,卻聽他道:“你這樣好,不應該被休棄。”
顧笙不禁有些錯愕地看向晏辭,見他將手中的藥瓶蓋好,抬頭看向自己,一雙眼睛通透明亮,竟不似往日那般混濁不堪。
晏辭神色認真:“若你想離開晏家,我會寫一紙和離書,說明和離是我的原因,斷不會讓你受到他人的平白猜測。”
顧笙眼睛有些酸,他移開視線,本來他已經做好再挨一頓打的準備。
可晏辭,他竟然說願意和離,而不是休棄。
正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隱約聽見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爹,你彆氣壞了身子,說不定是誤會呢?”
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怒道:“還能有什麼誤會,這畜生喝酒誤事也不是頭一次了,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顧笙慌忙拿起旁邊架子上的外衣穿上,晏辭還沒反應過來,臥房的門被從外邊大力推開了。
“你這個畜生,你都幹了什麼好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一個頭發半白,穿著講究的老者扶著門框,額頭上青筋暴起,瞪著眼睛,鬍鬚抖動,一手拄著柺杖,一手邊抖邊指著晏辭:
“平日花天酒地也就罷了,你喝醉了嘴上就沒有個把門的嗎?!你昨天是不是和趙家那小子喝酒,還把臘梅香的香方給了他?!”
這人是原主的父親,也是晏家的家主,名叫晏昌。而跟在他後面進來一個穿著頗為華麗的年輕男人,正是原主的庶弟晏方。
晏方長了一雙細長的眼睛,此時嘴上一邊說著安慰晏昌的話,一邊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晏辭:“爹,您消消氣,聽聽大哥怎麼說。”
原主的母親是晏父的正室夫人,不過去得早。晏父在她死後抬正了側室,從此晏方雖為庶子,實際和原主這個嫡子有相同地位,甚至享受的待遇更好。
一個看起來頗有風姿的婦人,一邊用絹帕揩著淚,一邊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上前,看著晏辭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