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道:“公子你的傷...”
晏辭即使沒看,也知道胸前一定青紫一片,他怕嚇到顧笙,安慰道:“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又道,“你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已經不是什麼公子了。”
顧笙用鼻子“嗯”了一聲,小心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叫你?”
他想到之前晏辭保護他的時候,一口一個“我的夫郎”,那時他雖然被晏方几人嚇得害怕極了,可聽著晏辭第一次那樣稱呼他,心裡是如此高興。
晏辭穿過來以後,依舊覺得兩個男人之間的“夫妻”關係有些奇怪,但看著顧笙雪白的臉,柔順的眉眼,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要盡到原主的責任,想要保護他。
他不知道顧笙心裡對原主的感情如何,如果像是舊社會的包辦婚姻,那兩個毫無感情基礎的人被綁在一起就是在活受罪。
但是他還是怕顧笙會多想,為了照顧顧笙的感受,晏辭決定讓他自己選擇,便說:“隨你喜歡,叫全名也行,像我的朋友那樣叫我阿辭也可以。”
他看著顧笙垂下頭乖巧的模樣,穿著樸素的衣服也難掩質裡如玉般剔透的人兒,心裡癢癢,就想逗逗他,笑著補充了一句:“或者叫我‘夫君’也不是不行。”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顧笙抬起頭,白皙的臉上帶著盈盈的粉紅,一汪眸子如秋水般清澈。
顧笙輕輕咬了咬唇,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張口喚出了兩個字。
那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可在晏辭的耳朵裡卻無比清晰。
下一刻,一向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晏辭臉皮瞬間紅的如同煮熟了的蝦。
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從內到外點著了。
屋子裡陷入一片死寂。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聲應道:
“...嗯。”
再然後,晏辭平生第一次發現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比較合適。
他索性從床上站起來,指著外邊結結巴巴地開口:“那個,馬還沒喂,我去餵馬...你先睡...”
說完這話他立馬衝出了房門,只留下臉上紅的滴血的顧笙。
顧笙用手背按了按自己滾燙的面頰,心裡狂跳不止,這廂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一個哥兒怎麼能這麼大膽,他到底在幹什麼呀...
然而又想到那聲低低的回答。
顧笙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嘴角揚的好高,他害羞地抱住被子,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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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衝出門後,直到夜風終於把他燥熱的內心平靜下來,他心跳如擂鼓,身體靠著馬廄的柱子,腦子裡不停回想著顧笙的樣子。
小棕馬正在安靜地吃草,突然看到一個人衝過來站在自己面前像個傻子一樣杵著,嘴角快揚到耳根。
被打擾了吃草的雅興,小棕馬非常不滿地噴了噴鼻子。
晏辭到是絲毫不介意,哼著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