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進試衣間,換了那件婚紗走出來,長髮全盤在頭頂,紅唇嬌豔欲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裴延遇看見她走出來,微微一怔,看得目不轉睛,隨後笑了,“星語,你好美。”
她微微一笑。
裴延遇像是失了魂,拿過旁邊的碎鑽頭冠,戴在她頭上。
她抬眸,此刻的她穿著雪白的婚紗,美眸流轉,簡直美到了一個境界。
裴延遇有些看呆了。
封薄言卻覺得極端的刺眼,面無表情看著他們,醋意上來了,譏諷一笑,故意拿手機給葉星語打電話。
他就是不想看到他們之間那麼美好的樣子,十分叫他不爽。
手機響了,葉星語掏出來一看,臉色立刻變了,下意識看了裴延遇一眼。
裴延遇在給她挑頭紗,並沒有注意這邊。
葉星語將電話掛了,現在不方便聽。
但封薄言再次打過來。
葉星語指尖有些發顫,握著不斷震動的手機,表面裝作鎮定對服務員說:“把那條披肩拿給我試試。”
服務員把披肩取過來。
葉星語拿了披肩就立刻走進更衣間裡,關上了門。
等門關上了,她才接聽了手機,聲音壓得很低,“喂。”
“不是說就逢場作戲麼?我看你試婚紗試得挺開心的,對了,你戴那個頭冠挺漂亮的。”封薄言的聲音有些譏諷,顯然他不高興了。
聽到他的話,葉星語有些慌張,他怎麼知道她戴了頭冠?封薄言來美洲了?
葉星語驚慌地說:“封薄言,你在哪裡?”
“我現在就看著你跟裴延遇再試婚紗,你說我在哪裡?”
葉星語被這句話驚到了。
他在婚紗店裡?
葉星語真的覺得他太瘋了,她拒絕他的要求,他就親自到美洲來,真是不逼死她不甘心麼?
葉星語生氣又只能壓低聲音說:“你別這樣好嗎?我等下拍完婚紗照就去找你,現在先掛電話好不好?”
她哄著他。
可是醋頭上的男人根本沒有理智,輕笑著說:“不好,我不許你跟他拍婚紗照。”
“你別無理取鬧了。”
封薄言沒說話。
這時候,外面的裴延遇喊她:“星語,你試好披肩了嗎?我給你挑了一條頭紗,你試戴看看。”
“好。”葉星語應了一聲,軟著聲音對電話裡的男人說:“算我求你了好吧?裴延遇催我了,我不能再聽電話了。”
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披著那條雪白披肩,她走了出去,臉上的慌張已經收拾乾淨了,又變得恬淡美麗。
“真好看。”裴延遇欣賞著她,正要走過,將頭紗披在她頭上,手機就響了。
葉星語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幸好不是她的手機,而是裴延遇的。
裴延遇看了手機一眼,又看向葉星語,葉星語莫名慌張,“怎麼了?”
“是封薄言的電話。”裴延遇說。
葉星語都怔住了,封薄言這個瘋子,居然把電話打到裴延遇那邊去了,她揪著一顆心,不上不下。
裴延遇將手機接了起來,“喂。”
“裴延遇,聽說你下週就要結婚了?”封薄言問他。
裴延遇冷笑一聲,“怎麼?你想過來喝杯喜酒?”
“喜酒是不必了,不過我會送份大禮給你的,你派人綁架了靈宣,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他的語氣陰森森的。
裴延遇並不怕他,走開兩步勾著唇說:“你有本事你就來,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親人可比我多,除了你媽跟霍靈宣外,還有你外婆,我今天可以炸你媽的醫院,明天可以綁架霍靈宣,後天就能讓你外婆上西天。”
“呵。”封薄言冷笑了一聲,“是麼?那今天我必須送份大禮給你了。”
兩人在遠處講電話,葉星語聽不清,可她的手腳不自覺發抖,她太怕了,怕他們兩聊了什麼。
兩個男人正互諷地起勁,溫音從外面走進來,神色匆匆地問:“葉小姐,裴總在嗎?”
“他在那邊。”葉星語回答她。
溫音走向裴延遇,神色凝重地說:“裴總,股市出事了,新能源的材料被人大量購入,好像是有人在做空。”
做空,就是全部買入。
裴延遇臉色一沉,明白過來封薄言的大禮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