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無應答,看著那對夫妻出了神。
封薄言認為她是聽出神了,便沒有在意,渾身放鬆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酒,感受著周圍環境的溫馨浪漫。
一會後,有人起身跳舞。
然後其他客人被感染,也跟著拉自己的伴侶上去慢舞。
葉星語忽然有點想感受一下,她笑著看向封薄言,伸出了纖細的手。
封薄言看了眼她的手,沒說什麼,放下酒瓶握住她的手。
兩人在舞池裡相擁慢舞。
音樂慢慢流淌。
她靠在她懷裡,臉頰貼著他的心口,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聽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
兩人在外面逛得晚上才回去。
到了他家,葉星語的車已經被開回來,停在他家的院子裡了。
葉星語看了一眼說:“我得回去了。”
她得回去了。
明天她是新娘,凌晨裴延遇請的化妝師要過來,她今晚必須在家裡,保鏢和常姐也盯著她呢。
封薄言捨不得,抓著她不肯放,“我不想你走。”
“我今晚要是不回去的話,裴延遇會發現的。”葉星語靠在他懷裡,柔聲說:“而且今天逛了一天,我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封薄言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捨不得她,吻著她的額頭說:“你走了,我就覺得心裡空落落,很寂寥。”
葉星語微愣,心有些酸,沒再說什麼。
兩人抱了很久很久。
終於,封薄言放開了她,颳著她翹挺的鼻尖說:“回去吧,等明天事情處理完了,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就停在機坪了,明天,他就要帶她回家。
葉星語笑,“嗯。”
回去後,葉星語去看了下外婆。
外婆的眼睛已經好了,坐在床上靜靜等著她。
葉星語問:“外婆,你的東西跟證件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沈繁畫牽她的手,“星語,今晚什麼都不要想,早點休息,儲存好體力。”
明早就要逃亡了,得養精蓄銳。
“好。”葉星語應著,從房間裡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些哀傷。
其實騙封薄言這段時間,她都感到內疚,只是他們之間存在不可調和的問題,無法在一起了。
葉星語回了自己的房間,剛要睡下,便接到了裴延遇的電話。
裴延遇問她:“星語,保鏢說你今晚八點多才到家的,你今天做什麼去了?”
他們是上午彩排的。
裴延遇是中午離開的,結果葉星語到了晚上八點多才到家,這中間幾個小時她做什麼去了?
葉星語故作輕鬆地說:“我去買婚鞋了呀,之前你給我買的婚鞋我穿了一會覺得有點痛,我想著明天舉辦婚禮要站好多個小時,我又來那個了,還是買雙平底的婚鞋比較好。”
原來是買婚鞋去了。
裴延遇心中的不快散去了一些,葉星語又說:“後來還到花店去設計捧花了,畢竟是我的婚禮嘛,我都想親力親為。”
聽到是這個原因,裴延遇釋然了,笑了笑說:“來例假不舒服還去買東西,這多辛苦?”
葉星語說:“沒辦法,馬上要結婚了嘛,只能忍著去買了。”
“辛苦你了。”裴延遇很溫柔。
葉星語說:“不辛苦,裴大哥,我想先去休息了,化妝師明早六點就要過來了,我明天得早起。”
“好。”裴延遇淺笑著說:“星語,晚安。”
葉星語掛了電話。
裴延遇還坐在彼端的書房裡,想了想,他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保險櫃。
他伸手按下密碼,拿出保險櫃裡一個u盤。
這個u盤,就是當年他母親拍下的畫面,從來沒面世過。
葉世華已經過世了,這個u盤就失去作用了,裴延遇將u盤放在桌上,用錘子錘爛了。
從此,這件事不會再被人翻出來了。
婚禮當天。
早上六點,造型師就過來給葉星語做妝造了。
葉星語在婚紗外面披了一件白色外套,她鎖骨和肩上全是痕跡,根本無法穿婚紗。
造型師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裴太太,你怎麼穿著外套?”
他們都知道她今天要嫁給裴延遇,因此喊她裴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