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今日的她,特意穿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頭髮微卷,披散在肩膀,乍一看還幾分顧念的味道。
只是,她如此的打扮卻讓慕司臣眼裡閃過幾分暗沉。
“司臣,你忙完了麼?忙完的話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沒有,你自己去吃吧。”
他冷漠的態度讓許清婉眼裡閃過一抹受傷,低下頭,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欲言又止,之後才吞吞吐吐道:“今日,我是爸爸的忌日。”
聞言,慕司臣簽字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好久之後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她見好就收,連忙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不去影響慕司臣。
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站起身,淡淡的掃了一眼許清婉,態度有些冷漠,“走吧。”
“好的。”
許清婉站了起來,十分自然的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男人眉頭皺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抱住自己手臂的手,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抬腳網樓下走了去。
……
顧念發現,自從來到陽城之後,慕景謠便十分的忙,比在B市的時候不知道忙了多少倍。
都是早出晚歸。
家中沒有慕景謠,她也懶得再待在家裡,因為她看得出,慕家的奶奶楊君茹好像不大喜歡她。
為了避免尷尬,她便一個人到外面去吃飯。
她順著感覺走,誰知道竟然走進了一家西餐廳,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哪裡熟悉。
對於這些,顧念也沒有做過多的計較,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便坐下來,隨便點了幾個菜。
一手杵著下顎,顧念看著窗戶外面的,現在已是傍晚,此時的陽城已經熱鬧非凡,可以說是任何一個白天還要熱鬧。
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給她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暖意,一雙眼睛充滿了茫然的神色,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的想要擁入懷中。
至少,慕司臣是這麼想的。
站在門口,他腳步驀然僵住,愣愣的看著那樣一幕。
許清婉眼裡閃過一抹疑惑,朝著他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當見到原本已經摔下懸崖,必死無疑的人此時卻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一張臉便煞白了起來。
急促的喘息著,她瞪大眼睛看著窗戶邊的人,接著,放開挽住慕司臣的手大步來到桌前,一把拽住顧念的手臂,“顧念?”
突然被人大力的捏住,顧念眼裡閃過一抹不悅,淡淡的抬起頭,她瞥了一眼面前面目猙獰的女人,眼裡閃過一抹寒光,“放手!”
眼前的女人,她不認識,卻本能的討厭,那種討厭,似乎是刻進骨髓,深入靈魂一般。
被她陰冷的眼神所懾,許清婉微微愣了一下,接著,是漫天的恐懼。
她驚懼的盯著顧念,一時間忘了反應。
如果……如果司臣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那她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將會就此付之東流。
“顧念,你回來了!”
她臉上泛起一抹十分溫柔的笑容,拽住顧念的手卻猛地收緊,尖銳的指甲刺入顧念的手臂,給她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眉頭一皺,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扶住許清婉的雙肩,“你……沒事吧?”
說著,她雙手猛地收緊。
一陣疼痛襲來,許清婉瞬間便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竟然在……掐她。
慕司臣走了上來,十分自然的拉開凳子坐下,一雙眸子一掃方才的冷漠,“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格外的有緣啊。”
聞言,顧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放開了許清婉,她坐了下來,蹙眉看著面前的慕司臣,“你是不是坐錯地方了,二弟!”
一聲“二弟”讓他一張臉瞬間蒙上一層陰鬱,這個稱呼,是橫在她心上的一根刺。
“大嫂?”他低低的冷笑了一聲,一雙眸子越發的陰霾重重:“顧念,你最好不要挑釁我,否則……我會再次讓慕景謠消失。”
他說的十分認真,眼裡的殺氣毫無掩藏的噴薄而出。
“司臣……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這一幕,許清婉越發的迷惑,將自己的身子不動聲色的往慕司臣身上靠了靠,似乎在無聲的宣誓著什麼。
可是如今的顧念心中沒有一點對他們的記憶,有的,只是陌生,還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