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回到燕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開啟門,別墅裡安靜的厲害,沒有任何的聲響,眉頭輕皺了一下,其實她也不想來惹那個男人心煩的。
只是,她還有東西在這。
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去,推開房門,裡面依舊是空無一人。
其實,她知道燕秦天是生氣了,但生氣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在所有賓客面前讓他失了面子吧。
嘆息一聲,她來到客廳裡坐下,準備等那個男人回來,卻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慕景謠這才回來,一進屋,他便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睡覺的顧念。
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走了過去彎腰抱起她,這才輕手輕腳的往房間裡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熟睡的女人,眼中是一片濃郁的深情。
從前,他一直不相信命中註定,可是,當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在自己面前,每一次都逃不開慕司臣三個字的枷鎖,他變妥協了。
顧念,終究會和他在一起。
嘆息一聲,他彎下腰,再顧念額頭上重重的印下了一吻。
顧念,再也不見了。
轉身,他拿起為數不多的行李走了出去,其中,還有顧念的照片。
黎明來臨之時,他終於推開了那道大門走了出去。
自此以後,他和顧念,將是天涯陌路。
……
生物鐘讓顧念七點鐘就醒了過來去,卻發現自己居然會是在床上,而且……
環視房間,裡面的東西少了不少,尤其是他的。
眼睛輕輕的眯了眯,顧念沒有多說什麼。
走,也就走了吧。
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這麼的極端,畢竟,他們的婚禮只不過是一場交易。
他不應該是惱羞成怒的對自己進行各種打擊報復麼?怎麼還自己走了呢?
說不清楚心裡是怎麼了,一陣一陣的苦澀在裡面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初在醫院裡醒來時候的感受。
壓抑,難受,好像心中突然就失了一塊。
嘆息了一聲,顧念往樓下走了去。
開啟門,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張熟悉卻許久未見的臉。
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怎麼來了,陸飛?”
“你說呢?”他就這樣站在門口,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念,裡面怒火洶湧。
他說,“顧念,你都是沒有心的麼?”
眉頭不解的皺了起來,顧念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這個鐵血軍人了。
他不是一直在b市麼?他們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好麼?
陸飛眼睛突然有些溼潤,垂在身側的拳頭更是緊緊的捏了起來,“你聽說過腦髓縗麼?”
“聽說過,那是一種罕見的絕症,除非有人願意把腦髓移植給患者,而且,移植那個人在手術中一定要保持清醒,換言之,就是被生生的切開腦子而不暈,這種人,史上只有一個。”
她也是無意間看到的報道。
“錯,是兩個。”
“嗯?”
陸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你就是第二個!”
“啥?”
顧念覺得,著絕對是年度最大的玩笑。
可是看著陸飛臉上的認真,顧念一顆心漸漸地沉到了谷底。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年前甘心犧牲自己救你的人是慕景謠,慕家大少!”
轟隆隆——
顧念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天空中突然而下的一道悶雷給劈重了。
腦子裡,一直徘徊著三個字:慕景謠。
不給顧念反應的機會,陸飛繼續道:“慕景謠,是b市的少將,最年輕的天之驕子,可是……”
他看向顧念的眼睛嚴肅了幾分,“為了救你,他就這樣離開了。”
“我……我不記得了。”
抱著頭,顧念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
陸飛情緒似乎真的很不穩,抬起手,他強勢的拿下顧念捂住耳朵的手,聲嘶力竭的大吼。
“你有什麼不敢聽的,他都敢切開鬧大把腦髓給你,你連聽都不敢聽麼?”
顧念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目光呆滯,“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看著她呆滯下來的臉,他低低的開口,“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