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抹怒意，黑著一張臉，他語氣低沉，“放手，歐陽凡。”
“慕……”
“放手！”
他沉沉的說了一聲，語氣裡已經醞釀了一股寒冰，“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選顧念！”他依然遵從內心的想法，看著他一臉陰鬱的樣子，他越發的焦急：“慕司臣，你難道想再失去她一次。”
“那是我的事！”
他一拳砸到歐陽凡臉上，力道很大，讓他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顧念，也因為他決絕動作涼了一顆心。
他的決絕似一道清冽的寒風，似乎要在傾刻間將她立地凌遲。
“歐陽凡，別管我。”
低吼了一句，顧念聲音裡已經帶沾染上了幾分哭泣。
黑色幕簾中，男人一手舉槍，神情冷酷，他緩緩的再次扣動扳機，“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了他們。”
“慕少，你能選擇一個！”
“砰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槍聲突然想起，正中男人心臟，同時也飛快的打在了顧念和許清婉身邊的男人身上。
而他們，在最後一個關頭，他們手中的匕首卻割斷了繩子。
慕司臣瞳孔一縮，身子猛地向前一躍，卻拉住了離自己最近的……許清婉。
他木訥的跪坐在地上，懷中許清婉低低的啜泣，而他，雙目呆滯的看著懸崖，那邊，是顧念跌落的地方。
心中彷彿被灌入了無數寒風，喉結乾澀，如同嚥下了滾燙的濃漿，深幽如暗礁的眸驚異而痛苦的看著懸崖！
“顧念！”
他低低的吐出兩個字，臉色一陣蒼白，心中彷彿破了一個大洞，被蝕骨的疼痛所侵襲著，一滴清淚從眼角緩緩的滑落。
“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隨行而來的警察應了一聲，立即找小路摸黑走了下去。
“呵呵呵……”
站在懸崖邊上，歐陽凡低低的笑出了聲，笑的幾近瘋狂，他諷刺的看著慕司臣，“找？找有什麼用？這裡，是萬丈懸崖。”
慕司臣不再說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暮色依稀透射進一縷光線，他被籠罩其中，他想，沒有顧念的日子，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將是行走在地獄的尖刀之上。
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推開懷中的許清婉，他道：“欠你的，欠你父親的，我全部還清了。”
說著，他跟上警察的腳步，朝著山下走去，隨行的，還有歐陽凡。
許清婉不可思議的愣在原地，“你，你什麼意思？”
所以，她苦心經營，換來的不是他的愛，唯一證明的就是他這麼做，只是為了還情，而不是愛。
多麼的諷刺。
慕司臣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一眼，大步往下面走去。
“慕司臣，我是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
許清婉歇斯底里的大叫，尖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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