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個死男人待在一起,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聽著就想將用麻袋給他套起來狠狠的打一頓。
陽城,慕氏。
“總裁,慈善晚會的所以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按照您的吩咐,慈善所得款項會全部給貧困山區。”
“嗯。”點了點頭,慕司臣沒有再說話。
他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照片之上,這是六年前的照片,直到心在他才恍然憶了起來,跟她再次重逢的一年中,他們,居然沒有再拍過一張照片。
他全世界的尋找她,崖底更是翻了個底朝天。
他很想告訴自己她沒有死,沒有死,她那麼命大,是不會這麼容易的死去的,可是,半年過去了,整整半年,他依然沒有她的訊息。
嘆息一聲,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中的苦澀一點一滴的蔓延著,顧念,你到底在哪?
看著他的樣子,席南嘆息一聲,默默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總裁所做這一切是想祈福,為那個跌下懸崖生死不明的女人祈福,只是,那麼高的懸崖,怎麼可能還會有聲還的機會,這是所有人心中都明白的。
只有他,只有他不相信。
其實,是不敢相信吧,畢竟,六年前她只是躲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而六年後,她卻是真的消失了。
慕司臣拿出手機,撥通了歐陽凡的電話,那邊一片吵鬧,一聽便知道他又是在一個燈火靡麗,醉生夢死的地方。
“怎麼了慕少?”
聽著他語氣裡微醺的醉意,慕司臣眉頭輕皺了一下,“你又去喝酒了?”
“不然呢?我還能做什麼?”
“你是一個醫生。”他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指出了關鍵所在,他是一個需要握手術刀的醫生,酒精只會讓他失去握手術刀的機會。
“呵呵……”那邊傳來一聲諷刺的低笑,“醫生?醫生也不是所有人都醫的了的,尤其是連屍首都找不到的人。”
慕司臣臉色一變,眼裡閃過一抹深深的不悅,“那是我的女人”
“是是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在這邊喝酒,你要來麼?”
“好。”
掛掉電話,歐陽凡眼裡出現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是啊,顧念,是他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而他,真的算是那個齷齪的人,居然會喜歡上哥們的女人。
想到顧念,他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
起初見她,最多也就是覺得她有點特別,其他的特殊的感覺倒是沒有,只是,時間長了之後,慢慢的,不知不覺的,這種朋友一樣的的感覺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一幕讓他生出這種荒謬不能見光,只能藏於黑暗中的想法。
苦笑一聲,仰起頭,他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之後又是一張璀璨十分開懷的臉,他,把所有的苦澀都全部壓在了心底,不透露分毫。
有些感覺,有些事情,久了也就忘了,因為終有一日時間會讓這一切都消失,直到不留任何痕跡。
夜色漸濃,整個陽城被燈火薰染,籠罩在一片琉璃的燈光之下。
這是自從顧念死後歐陽凡第一次見到慕司臣,他依舊俊美無雙,依舊高高在上,只是,有什麼東西卻已經悄然的改變了。
比如,從前雖然臉上冷漠可卻掩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溫暖不見了,從前就算緊蹙眉頭也會不經意間流淌的寵溺也沒了。
而這一切,都隨著顧念的消失完完全全的消失。
如今的他,冷漠,矜貴,萬人之迷,卻彷彿成了一具沒有感情的驅殼,只要看到他的眼睛便會讓人感受到蝕骨的寒意。
他面無表情的來到歐陽凡身邊坐下,雙手環抱在胸前,“明天有慈善晚會,這是邀請函。”
看著面前的邀請函,歐陽凡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了。”
看來,顧念的死亡也有讓他變得善良,以前說善良倒不如是為了顧念把。
把玩著手中的邀請函,歐陽凡臉上閃過一抹特別的神色,本來不想說的話,卻是忍不住。
“司臣,不管你做什麼,顧念已經回不來了,她死了,她在你我的註釋下親自跌入了萬丈懸崖!”
“住嘴!”
歐陽凡的一句話彷彿觸碰到了他的逆鱗,讓那張除了冷漠再沒有其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叫做生氣的東西來。
“顧念沒有死!”
丟下一句,他站起身大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歐陽凡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