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謠,起來自己坐著。”
蘇晚:“……”
“慕司臣,你沒看到他受傷了麼?”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令人髮指了,慕景謠都變成這個了他還這樣,還真的是親哥啊。
慕司臣:“……”
醫院。
看著手術中的字樣,蘇晚眼睛有些發酸。
從媽媽死的那一刻起,她便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沒有傘的孩子只能拼命奔跑。
沒有了千黛音的蘇晚早就沒了矜貴的資格。
一直以來,她習慣被人冷漠以待,習慣被人冷嘲熱諷,習慣了坑蒙拐騙的生活。
除了黎航,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注意不顧自己生命的保護她。
不得不說,今天慕景謠的舉動刺痛了她心中最柔軟一直被隱藏的部分。
目光堅定的盯著手術室,蘇晚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蘇振東,既然你如此不顧念骨肉親情,那麼,她也沒有不要在仁慈了。
慕司臣抱著手臂站在一側,眉頭緊皺的盯著蘇晚,臉上很黑。
不一會的功夫,席楠從外面匆匆趕了進來,“總裁,肇事車已經被拘押了,只是……開車的人已經死了,檢查結果是心臟病突發,幕後黑手沒有查到。”
慕司臣點了點頭,至於幕後黑手,她心中恐怕比誰都明瞭吧。
只是……
慕司臣眼裡突然閃過一道寒芒,他的女人,輪不到任何人來動。
“去,我要你……”
“慕司臣,我的仇,我想自己報。”蘇晚冷冷的打斷了慕司臣的話,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你鬥不過他。”
蘇晚本就煩躁,現在被慕司臣從頭澆了一盆涼水,即便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卻還是覺得煩躁的厲害。
“慕司臣,這是我的事情,不管鬥得過鬥不過,都與你無關,麻煩你不要老是出現在我面前,每一次看見你就準沒好事!”
剎那間,男人幽深的眸子不見一絲亮光。
席楠眉頭一皺,瞥了一眼蘇晚,這話,當真是過分了。
男人終於還是怒了,“蘇晚,你看我他媽還會不會再管你!”
丟下一句,男人直接大步走出了醫院,身上的寒氣陰森而可怖,斜沉的夕陽,黯淡的暮色,將他高大偉岸的身形在地板磚上拖出一道長長的黑影子,影子孤獨而寂寥。
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術中”三個字終於滅了下來,手術室的門也被開啟,蘇晚焦急的迎了上去。
“醫生,他怎麼樣了?”
“嗯,小姐別擔心,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12小時之後麻醉過了就會醒來了。”
蘇晚提著的氣一鬆,整個人無力的靠著牆壁。
沒事就好!
天下漸漸地暗了下來,蘇晚依舊頹廢的靠著牆壁,整個人脆弱的不堪一擊,那車疾馳的模樣還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
揮乏不去。
儘管知道蘇振東不待見自己,儘管知道他心中只有古玉燕和蘇玫,可是,當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還是覺得好疼。
疼的連呼吸都是多餘。
好久之後,蘇晚才掏出了手機,顫抖的撥通了黎航的電話。
幾聲之後,那邊傳來他溫暖的聲音,讓蘇晚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下。
“小晚,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道:“黎航,南黎川在麼,我需要他的幫助。”
黎航拿著手機,疑惑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在。”
“找你的。”把電話遞給南黎川,黎航順勢把耳朵貼了上去,想要聽電話的內容,耳垂卻被男人一口含住。
“唔……”一聲猝不及防的低吟猛地從唇齒間溢了出來,他後知後覺的捂住嘴,一臉羞紅的瞪著南黎川。
蘇晚:“……”
第二天,早早的蘇晚便接到助理林夏的電話。
“蘇總,不好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蘇氏的股票的一夜之間跌了百分之八十,現在門口聚集了一堆鬧事人員,股東們也紛紛逼董事長交出股權。”
“我知道。”
“……”林夏愣了一下?知,知道?這件事不是才發生的麼?
“就這樣吧,我今天有事不會來公司了。”
掛掉電話,蘇晚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不出意外,蘇振東一定把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