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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早的門鈴聲便響了起來,蘇晚本來就淺眠,被這麼一吵,整個人是睡意全無。
本以為是慕司臣的朋友上門來,畢竟,這是他的地方,誰知道,開啟門看到的人居然是蘇振東和古玉燕。
蘇晚瞬間清醒了幾分。
“來這做什麼?”她現在對蘇家的任何一個人沒有絲毫的好感,尤其是蘇玫,如果那天不是慕司臣,她無法想象自己的下場。
“逆子!”二話不說,蘇振東猛地揚起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蘇晚臉上,白嫩的小臉上立即便浮起了一個巴掌印。
冷笑一聲,“怎麼?幾天打不到,現在直接衝這來打了?”
嘴上說著諷刺的話,蘇晚眼裡卻還是閃過一抹深深的沉痛,不管怎麼說,蘇振東始終是她的爸爸。
作為一個爸爸,三番五次沒有理由的這樣打她,心,還是會很疼,如果換做是蘇玫,他必然是捨不得的吧。
“你還敢頂嘴,你說,你為什麼要那樣對玫兒?”
蘇晚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還我玫兒,你害她害的還不夠慘麼?你簡直跟你那媽一樣的惡毒,你……我要殺了你!”
古玉燕瘋一般的衝了上來,卻被幾個黑衣保鏢給鉗制住,重重的摔在地上,凌亂了一頭的髮絲,尤其像一個瘋婆子。
蘇晚眼裡閃過一抹冷光,慢慢的走到古玉燕跟前,腳毫不猶豫的踩上她扶在地上的手,無意外的聽到一聲慘叫。
蹲下身子,她捏住古玉燕的下吧,對上她猩紅佈滿血絲的眼睛,殘酷一笑,“死去的媽?憑你也配提起我媽麼?”說著,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尖銳的指甲陷入古玉燕鬆弛的面板,鮮血順著指甲流下。
媽媽,是她的最後一片淨土,容不得任何人踐踏。
蘇振東怔怔的看著蘇晚,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看著長大的女兒似乎變了,又或許,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她。
她眼裡的恨意是那樣的深刻,幾乎讓他難以招架。
“蘇晚,你放開你媽,你這是做什麼,你這個不孝女!”
“媽?蘇晚冷笑一聲,只覺得冷,很冷。
“你拿著我媽創的下的基業揮霍,在外面養女人和她的女兒,卻是怎麼對待我和景逸的,現在,你居然說……”
蘇晚突然閉嘴了,她就算跟蘇振東說的再多,講的再多都是沒有用的,他的眼裡永遠只有那對母女,她和蘇景逸,永遠都是多餘的存在。
“你就算對我們有再多的怨,可是玫兒她是無辜的。”
蘇振東重重的將手中的報紙摔在蘇晚的臉上,咳嗽了幾聲,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
蘇晚翻過眼前的報紙,只見報紙上的女人形骸放浪,雖然關鍵部位被打了馬賽克,可是大致還是能看出些許。
標題更是醒目的很,“蘇氏二小姐天上人間招牛郎,招搖墮落,白天千金,夜晚[蕩][女]”
淡淡的笑了一聲,反手把報紙扔到一側,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她心裡卻是高興的。
抬起頭,看著蘇振東暴怒的眼睛,她一字一頓,“她!活!該!”
“混賬東西!”蘇振東眥目欲裂,揚起手,一個巴掌朝著蘇晚的臉再次抽了下來。
蘇晚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就這樣等著預料之中的疼痛來到,然而,卻聽到一個冰冷蝕骨的聲音。
“蘇先生,請你自重。”
看著突然出現在這一身運動服的慕司臣,蘇振東愣住了。
看了看蘇晚,在看了看他,眼裡突然浮起一絲亮光。
上前一步,他握住蘇晚的手,“小晚,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也只是一時衝動,你求求慕司臣好不好,要是他的一定有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的,你救救你妹妹啊。”
看著蘇振東的舉動,蘇晚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蘇振東他永遠沒法想象他這樣卑微求她救蘇玫時她的內心是怎麼樣的?
而他,卻一直以為這件事是她做的。
真的好諷刺。
努力把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了回去,蘇晚道:“蘇振東,這件事我是不會幫你的,非但如此,我還會送你一份大禮。”
“你想幹什麼?”蘇振東本能的防備,一雙眼睛不善的盯著蘇晚。
古玉燕從地上瘋一般的爬了起來,隨手抓過一旁的匕首,朝著蘇晚便刺了過來。
“小賤人,你就跟你那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