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沉到了谷底,心中隱隱作痛。
她就好像他的心臟,如果沒了心臟,他還能活麼?
“顧念,你信不信沒有我你在整個A市都活不下去?”
“慕先生,整個A市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我會……”
“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給你幫助。”
顧念低低的垂下眼睫,遮去眼裡的情緒,為了知道那孩子的下落,她必須離開,畢竟,她欠***,是慕景謠的一條性命。
只要奶奶不同意,即便是沒有孩子作為要挾,她也會離得整個男人遠遠的,永不靠近。
仰起頭,顧念臉上浮現出一抹膽小,大方而自信,“慕先生我們打個賭好麼?”
他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半年的時間為期限,如果半年內,我能在你的打壓下活下去,那麼……你就讓我離開。”
如果活不下去,她便帶著遺憾去死!
她從來就是這麼一個熾熱而偏執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執念,都會為了那個執念去努力,卻奮鬥,她也是如此。
慕司臣眼睛重重的閉上,背對著顧念,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
天上下著瓢潑大雨,給這夜色染上了幾分濃重。
陰陰冷冷的,此時此刻,林清末蜷縮在沙發上,一個人守著諾大的房子,感受到了蜷縮未有的冰冷。
五年,度過了五年這樣難看屈辱的日此,真的夠了。
撥通電話,漫長的等待過來,那邊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喂,彥在洗澡,你一會打來吧。”
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林清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讓陸彥接電話。”
“呵呵!”嗤笑一聲,“原來是林小姐,等著,我去給你叫。”
緊緊地咬住唇瓣,把屈辱的淚水全部逼了回去,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屈辱的呢?找自己的丈夫,卻要經過別的女人。
終於在第二天早上,陸彥回來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沙發上蜷縮的女人,眉頭一皺,大步走了過去,坐在她對面,“什麼事?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陸彥吐了一口煙霧,被額前頭髮遮住的眼睛令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林清末深深的呼吸一口,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份檔案。
“陸彥,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是了,持續了五年頹敗的婚姻終於要結束了,可是,她為什麼會這麼的難過,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聞言,陸彥眉頭一皺,眼裡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手指在菸灰缸上磕著,力道似乎很重,菸灰從缸裡飛出,縱橫交錯,鋪層到了纖塵不染的桌面上!
好久之後,陸彥才緩慢的抬起頭,他就這樣看著林清末,神色複雜,“你想離婚。”
“是”重重的落下一句,她拼命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這是她在他面前儲存的最後一絲尊嚴。
“離婚可以……但是,你必須得淨身出戶。”
即便知道他不會有任何反應和挽留,可是,他殘忍的說處財產的話還是讓她一顆心百威陳雜。
這些產業,都是爺爺一手打拼的啊。
“陸彥,你不要太過分。”
林清末雙目赤紅,狠狠的瞪著他,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前未曾癒合的傷口再次被劃開,泊泊的流出鮮血,此時此刻卻無人顧及。
他漫不經心的點了一支菸,神情冷酷,“如果做不到就別離婚。”
深深想吸了一口氣,林清末妥協了,似乎,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便一直在妥協。
今天,就是最後一次了吧,從此以後,她的生命力將不會有一個叫陸彥的人。
“好,我同意。”
陸彥動作頓住了,眼裡閃過一抹細微的裂痕,似乎是震驚,也似乎是其他的什麼。
“嗯,明天我會讓律師準備好協議書。”
冷漠不帶一絲表情的扔下一句,他轉身走了出去,語畢,斜沉的朝陽
,黯淡的暮色,將他高大偉岸的身形在地板磚上拖出一道長長的黑影子,影子孤獨而寂寥。
林清末坐在沙發上失聲痛哭,臉上浮現一抹幽忽的笑容,一滴水晶般的淚珠從眼角無聲墜落,跌落到了地板磚上開著朵朵炫麗的銀白小水花!
陸彥是他心間的一滴心頭血,此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