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回來的時候,只見某個大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臉色陰沉的厲害。
一件白色的浴袍鬆鬆垮垮的系在身上,露出精裝的胸膛,真的十分養眼,當然,前提條件是得忽略那黑的嚇死人的臉色。
之前已經解開的繃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綁了上去,一隻手臂就這樣吊在胸前,卻難掩霸者一般的氣勢。
蘇晚嘴角抽了抽,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慕司臣,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男人就是連眼神也沒甩給蘇晚,直勾勾的看著別處,任誰都看得出男人此時攢了一肚子的火。
蘇晚只當他是病犯了,反正從她認識這個男人開始就沒有見過他正常的模樣。
“我最近再找房子,之後我就搬出去住。”之前是無處可去,迫不得已才暫時住這,現在一切已經穩定了,自然不能在和這個男人住在一起。
尤其是……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
只是……當聽見蘇晚這一席話之後,男人壓抑的怒氣突然就爆發了。
“蘇晚你他媽當老子這是什麼地方了,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蘇晚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這個間接性抽風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嚇死她了。
“那你要怎麼樣?我付房租還不行麼?”
男人輕哼一聲,默默的扭過頭,虎著一張臉:“想要從我這裡出去,要麼死,要麼死!”
“臥槽!慕司臣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腳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到底關你什麼事?”
男人黝黑的眸子不見一絲亮光,語氣霸道而森冷,“你睡了我就得負責。”
蘇晚整個人都震驚了,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她就想起之前她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他居然也好意思說是她睡了他。
慕司臣你這麼無恥你媽知道麼?
蘇晚嘆息一聲,“慕司臣,那件事是意外,咱們都忘記吧,老是活在過去也沒什麼意思。”
“你給老子閉嘴,想要搬出去,想都別想。”
男人突然吼了一句,猛地站了起來,一腳便把眼前的沙發踢開,然後大步朝著浴室走去。
蘇晚:“……”
這個賤人怎麼就這麼矯情呢?
而且,現在好的不學居然學人家爆粗口!
“進來!”
正當蘇晚鬱悶的時候,裡面又傳來他冷漠霸道的聲音,不容一絲一毫的抗拒。
“不來。”想也不想蘇晚果斷拒絕。
裡面短暫的沉默了一會,突然想起一陣水聲,蘇晚眉頭一皺,這個男人不會要洗澡吧?
“慕司臣,歐陽醫生說你傷口不能碰水。”
猛地推開的洗手間的門,瞬間便對上了男人一雙冷漠的眼睛,身上的浴袍眼睛被他拖得扔到了一側,全身上下居然……身無一物。
蘇晚一張臉瞬間便紅透了,氣急敗壞的瞪著他,“你幹什麼脫衣服?”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洗澡。”
“可是歐陽……”
“你他媽再提一下別的男人試試!”
慕司臣突然轉過身,黑著臉瞪著蘇晚,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有氣死人的本事。
“……”蘇晚深深的覺得,這個男人最近就是有病,動不動就發脾氣,他到底是哪來那麼多的脾氣。
“過來給我洗澡。”
“你沒手麼?”
“你要我淋著麼?”
瞥了一眼他後背的傷口,蘇晚撇了撇嘴,默默的挪了進去,接過他手裡的工具覆上他的背部,儘量不碰到他的傷口。
慕司臣的觸感特別好,結實的肌理,古銅色的肌膚,十分的有理,還有那修長筆直的雙腿,還有那神秘的……
咳,蘇晚老臉一紅,默默的把頭扭向一邊,不知道是因為浴室的溫度過高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蘇晚只覺得非常熱,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
就是扭過頭儘量忽略眼前的男人,餘光還是能瞟到其他的,狠狠心,蘇晚乾脆閉著眼睛給男人擦拭身體。
看著蘇晚這舉動,他卻眉頭一皺,“睜開眼睛。”
“不,不用了,我摸得著。”
“我是怕你碰到我的傷口。”
“……”嘴角猛地抽了抽,她真的不該指望這個男人嘴裡能夠說出幾句什麼好聽的話。
“我會小心的,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