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當她沒落的時候幫助她的人會是曾經那個彼此討厭的人。
更沒有想到,一心想把她置入地獄的人居然會是那個讓她愛到心尖上的男人。
所有說,有時候生活就是諷刺,它總會在你最得意的時候狠狠的給你當頭一棒,奪走你所珍惜的一切。
在監獄裡待了短短几天,然而,出獄之後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漫天的訊息瀰漫在整個人A市,一夕之間,她從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享譽全球的危機公關變成了人人喊打的殺人犯。
真是諷刺。
想到谷止蓉充滿歉意的眼神,顧念苦笑一聲,她又怎麼會不瞭解她,此時此刻,她身份尷尬,任何一個企業聘用她都會給企業蒙羞,甚至嚴重的還會造成滅頂的打擊。
很識相的,顧念沒有再去找工作,因為知道如今是沒有任何一家會收下她的。
期間,顧卿寒和蘇景逸打過電話來,她拒絕了。
她瞭解現在臭名昭著的她,她不想給他們的公司抹黑,然而,倆個男人都提出了養她的要求。
她苦笑的拒絕,她顧念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就算餓死也不會接受別的男人的施捨,更何況,自己明明就知道那兩個人的心思。
一個是自己的弟弟,是永遠不可能觸碰的只能躲得遠遠地的禁忌,一個是曾經把自己傷到遍體鱗傷的未婚夫。
其實,閉起任何一個男人,她更希望此事向她援手的是他,只是可惜……自那天在醫院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了。
哦不,看過一次,在雜誌和電視上,他擁著未婚妻出席慕氏的活動,那女孩清靈動人,就彷彿雪山之巔的蓮花,讓人騰起一股保護欲。
她見不長笑的他輕輕的擁著她,笑的一臉溫柔,原來,別的女人可以讓他如此開懷不留餘地。
然而,顧念看見了慕司臣表面的笑容,卻沒法看見他幾乎窒息的疼痛,和午夜夢迴時總徘徊在自己腦海的身影。
明明知道倆人就在一個城市,只要願意就能看到,只是,他卻不能,他的接近只會讓她重新進入監獄。
這漫天的緋聞,就是奶奶給他最直接的警告,怪只怪,他還不夠強大,不足以和奶奶抗衡,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娶到她,就算全世界都反對。
坐在自己公寓裡,顧念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陽城這個地方,越來越冷了,比任何一個冬天都要冷。
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當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顧念眼睛一酸,狠狠的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摁下了接聽鍵,“喂,爸!”
這是顧勝安少數次聽到顧念在叫他爸,平時都是叫他老頭子,電話的另外一段,遙遠的大洋彼岸,顧勝安吸了吸鼻子。
“寶貝女兒,爸爸不在你身邊你受委屈了,別怕,我馬上讓你哥過來接你。”
顧念一直狠狠卡在眼睛裡的淚水卻終究因為顧勝安這句話給逼了出來,隨意的抬手抹了抹眼淚,她道:“不用了爸爸,你瞭解我的,越是逆境我越是想闖一闖,我相信沒有什麼能難倒我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已經決定了,你讓哥哥好好打理公司吧,別為了我的事情分心了,。”
顧勝安沉重的嘆息一聲,妥協了。
“那好,我讓助理往你賬戶打一千萬,不夠的時候你再跟我說。”
聞言,顧念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樣我還怎麼在逆境中闖蕩呢?直接拿著錢在謾罵中逍遙不就行了。”
那邊,顧勝安停頓了一下,立即吼了起來,“那沒有錢你有沒有工作你現在要怎麼辦?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去做那些事情啊!”
顧念:“……”
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顧念無語的揉了揉眉心,“行了,沒事腦洞開那麼大做什麼?我你還不瞭解麼?”
父女倆又繼續說了幾句,這才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
扔下手機,顧念仰躺在床上,說實話,現在的她真的是一籌莫展,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以為是記者又來,顧念直接無視了,可是,那門鈴卻彷彿不知疲倦一樣的響著,吵得她心煩意亂。
無奈,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人居然是石子木。
眉頭皺了一下,完全不知道這人來這裡做什麼,顧念眉心蹙了一下是,伸手開啟了門。
還沒來得及說話,石子木便吼了起來,“顧念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