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黑夜逐漸的降臨,將這座城市最後一絲光明完全的吞沒。
天上人間。
“方小姐,只要你把這杯喝了,跟你們霓裳的合約,我就續約十年,如果不喝嘛,我想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
中年男人一隻手從沙發後面伸了上來,試探的覆上方盛夏的腰,見她沒有反應,不禁大膽了幾分。
方盛夏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酒,她今晚已經喝的夠多了,已經喝不下去了。
“盛夏,快喝!要是把公司的案子攪黃了看回去怎麼收拾了。”
經理在她耳邊低聲警告。
聞言,方盛夏眸子輕輕閃動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顯而易見啊的煩悶,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旖旎的燈光下,男人雙手悠閒的插在口袋裡,就這樣皺著眉頭看著前面的一幕。
燕莊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當看到沙發上的方盛夏猛地一怔,有些膛目結舌,“總裁,是……是太太。”
“我有眼睛,能看到。”左漸南眼睛輕輕的眯了眯,裡面有明顯的暗黑在翻滾。
燕莊尷尬的咳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他只是太過於驚訝罷了。
“總裁,要我過去處理麼?”
“不必。”面無表情的丟下三個字,左漸南抬腳便往前面走了去,目不斜視,直接無視了沙發上喝酒的女人。
男人近距離的看著方盛夏,見她肌膚白皙,容顏貌美,尤其那是隱隱裸露在脖頸上的蝴蝶鎖骨,所有的一切,無端的誘惑著男人是視線。
方盛夏,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更是上流社會中出了名的冷美人。
不過,這驕傲的冷美人自從家裡破產之後就再也不是昔日的冷美人了,她的冷依舊,只是,早已經沒了那強硬的後臺。
如今的她,只是一個在夾縫中生存的女人罷了,任何一個人,都能一個指頭掐死她。
越是想,男人便越是心癢難耐,一張臉慢慢的湊了過來。
“啪!”
一個尖銳的把掌聲響起,在這樣的大廳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站起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每一道目光,都充滿了滿滿的幸災樂禍。
“婊子!你居然敢打我!”
男人捂住臉,似乎被惹怒了,整個人處於癲狂的邊緣。
“給我把她扔到我房間裡去,我今晚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聞言,在場的人發出了一聲瞭然的低笑,大家都清楚那所謂的教訓是什麼。
就連把方盛夏拽來的女人也是一臉的諂媚,“哈哈……劉董,我們盛夏可還是處子,你可得溫柔一點啊。”
看了一眼經歷,方盛夏眼裡閃過一抹薄怒。
眼睛飛快的掃過朝自己走來的人,迅速轉身,立即朝樓上跑了上去,動作十分的迅速。
“追!給我把她追下來。”
沒有理會身下窮追不捨的保鏢,方盛夏使勁的往前面跑去。
來到走廊盡頭,卻發現前面早已經沒有退路,而身後,則是窮追猛趕的人。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方盛夏咬咬牙,抬手猛地推開了門前的門,迅速的閃了進去。
剛剛進到房間,方盛夏便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僵硬的轉過身,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髮絲正滴著水,明顯是剛沐浴出來。
他浴袍的帶子系的有些松,隱隱約約的,方盛夏能夠看到他衣服底下充滿張力的身軀。
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方盛夏輕咬了一下紅唇,“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我一會兒會出去的。”
沒有理會她的話,左漸南往床上一坐,臉部線條繃得很是嚴謹。
“在這裡做什麼?”他明知故問。
方盛夏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隱瞞,“公司有一個合約要籤,臨時下班經理把我叫過來了。”
“別人叫你來你就來,別人要你去吃屎你去麼?”
男人突然就發起火來,手中的毛巾被他扔到地上,高大的身軀頃刻間快速的覆了過來。
看著傾覆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方盛夏眉頭皺了一下,“我是霓裳的員工。”
既然是霓裳的員工,那麼,為公司做認識事情都是應該的。
“辭職。”左漸南臉上怒氣未平,狠狠的壓抑住自己的怒吼,吐出兩個字。
“我為什麼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