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升起一股怒氣,他猛地站了起來,一雙眸子冷硬的盯著她。
彷彿要透過那雙眼睛看到內心的最深處。
“方盛夏,你難道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麼?”
他始終覺得,這件事不是她的錯。
以她的性格脾氣,還有跟***關係,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站起身,方盛夏漠然轉身,沒有再理會身後的怒吼。
如果真的是理解她的人,不用問,不用多說,便會相信,如果不是那個人,就算她解釋的天花亂墜,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她不想讓自己最後的尊嚴也蕩然無存。
唯一不甘的便是不能親自查明***死。
四年後
看守所的大門被開啟,發出了一聲殘破的聲音。
站在驕陽之下,方盛夏慢慢的抬起頭,閉起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終於……出來了麼?
心裡很疑惑,按照殺人條律來算的話,她是不能就這樣被放出來的。
四年了。
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麼?
正在這時,一倆車猛地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車上緩緩的走下一個人。
他依舊溫潤儒雅,彷彿沒有絲毫的變化。
微微一笑,眼睛裡噙著讓人窒息的溫柔,“盛夏,上車,我帶你回家。”
回家兩個字讓方盛夏心頭一顫,無端的生出一種莫名的感情了。
“回家?”看著顧青陽,她輕輕的吐出這倆字。
突然之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看著她的樣子,顧青陽揉了揉她的頭頂,開啟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車子離開。
彷彿沒有存在過一般。
不遠處,同樣停留著一倆車,看樣子,似乎已經停留了很久。
“左少,要追上去麼?”
“不必了。”淡淡的吐出一句,他漠然的收回視線。
方盛夏,情願坐牢也不多解釋一句,她當真就這麼討厭他麼?
為了逃避他,她情願在看守所一待就是四年。
閉上眼睛,那種熟悉的鈍痛再次襲來,讓他難受的幾乎死去。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會這樣瘋狂的思念一個人。
明明就在一個城市,可是,他卻見不到她、
不是不去見,而是,她不願意見她。
“左少,張欣然又來電話了,說今天是她的生日。”
聞言,男人眉頭一皺,伸手接過電話,“喂。”
他語氣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熱忱。
那邊,張欣然不甘的捏緊了拳頭,如果說他以前還有耐心應付她,那麼,在方盛夏進去之後,他便覺得連應付都是多餘了。
“南,晚上是我的生日,我想跟你一起過。”
聲音甜的發膩,卻引不起男人一絲一毫的好感。
“我沒有時間。”
“你要做什麼?”張欣然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
“盛夏出獄了。”說完方盛夏,男人眼裡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淡淡的,卻讓人彷彿有一種春暖花開的暖意。
張欣然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心,瞬間沉到谷底。
難道他這段時間總是這麼的忙前忙後,原來,是為了讓方盛夏早點出來麼。
原來,他還是一個有心的男人。
只是,他的心從來沒有對她展開過。
“南,我……”
“我跟你說過了,我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是方盛夏。”
不再給張欣然過多開口的機會,他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他很久之前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方盛夏,那是一種就算世界坍塌也不能動搖半分的喜歡。
閉起眼睛,窒息一般的描繪著那張淡漠的臉,思念如潮水一般的席捲著他。
突然,突然很想將她狠狠的抱進懷裡。
這樣的想法一出,左漸南便再也壓抑不住自己,“跟上剛才那倆車。”
司機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車子快速的追了上去,沒有辦法的猶豫。
迅猛的叫人詫異。
顧青陽剛剛停下車,給方盛夏開啟車門,剛要扶她下車,一隻手快速的伸了上來,一把拽住方盛夏的手,攔腰,將人橫抱了起來。
熟悉的味道瞬間鑽進鼻翼。
她詫異的抬起頭,看著陡然跌進自己眼裡眉目精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