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長絨埃及毯鋪在地上,人走上去就陷入雲一樣的綿軟中,走廊的牆壁上掛著價值驚人的古董油畫,復古壁燈宛若是仙女的手臂伸展在半空中,掬一捧光芒揮灑而下。
劉夢琦低著頭,迷迷糊糊的走著,卻撞到了硬幫幫的胸膛,從上倒下撲面而來一股冷冽的味道,卻又含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見眼前的人還沒有要讓步的想法,劉夢琦每天不悅的皺了起來。
雙手緊緊的抓著眼前人的衣袖,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滾開!”
劉夢琦話音一落,周遭瞬間便響起了一聲不小的抽氣聲,一道道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彷彿在嘲笑她的不知死活。
向南川低頭打量著面前的女人,衣服溼漉漉的貼在身上,髮絲因為暖氣或是時間過長的原因已經微幹,她低垂著眼簾,讓人不看不清眼裡的表情。
渾身瀰漫的酒味讓冥湛不悅的皺了皺眉。 
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瘋女人罷了!
“放開!”向南川面無表情的注視著拉住他衣袖的女人,美如妖孽的俊顏覆裹著冰霜,深邃如峽谷般的長眸微眯,渾身散發出危險的訊息。
跟在他後面的屬下見劉夢琦死賴在向南川身上,幾乎是沒有思索的便上來抓劉夢琦。
感覺到危險的逼近,本就處於煩躁中的劉夢琦幾乎是不曾思考的順著抓住的那隻手,一把扛在自己肩上,腳微微一動。
“砰——”
“嘶——”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整個酒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響起一聲寒顫的抽氣聲。
這個女人,竟然……摔!了!向!少!
向南川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眼裡滿滿的都是震驚,氣憤,詫異,最終匯聚成一句,這個女人!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
她!怎!麼!敢!
向南川的屬下也是呆愣的看著這一幕,以總裁的身手,不至於連一個女人也擺平不了反而著了道吧。
他們不知道的是,對於向南川而言,眼前的女人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攻擊力且喝醉酒的瘋女人罷了,他沒有,甚至不屑去防備她。
可,誰曾想,她小小的身子,居然會蘊含著如此的力量,雖然很業餘,但是,她力道很大。
現在的女人,誰不知道嬌滴滴的被父母捧在手心,稍稍擦破一點皮便哭鬧個不停麼?
可她卻……
當向南川想起來找劉夢琦時,酒吧裡卻早已失去了那人的身影。
摸著有些疼痛的手臂,向南川嘴角噙著一抹侵佔的低笑,“去,一天之內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彈奏出來的音符,又摻雜著一絲絲冷貴的氣息。
這個女人,連他都敢摔,看他不虐死她!
一聲華貴服裝的女人冷著一張臉將劉夢琦放到她的床上,欣長的身子如同雕塑一般的站在床前,一動不動的凝望著床上的人。
她心裡,到底是有多大的恨,就連睡夢中也是這樣一副諷刺的模樣!
作為母親,她不過是說了她幾句,至於出去買醉麼?女人低低的嘆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翌日,劉夢琦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宿醉的感覺,果真不是那麼好受的。
只是,即便身體難受不堪,她還是得找工作,媽媽都已經說了,要她鍛鍊,從基層做起,別妄想憑藉關係進入公司。
劉夢琦狠狠的給自己加油打氣一番,收起多餘的情緒,劉夢琦草草喝了幾口白粥,便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沒有傘的孩子只能拼命奔跑!
一天下來,劉夢琦徹底的崩潰了,她到底是哪裡不如人了,學業高,相貌也還好,無端也很端正,待人也溫和有禮,幾乎都要貼在地上了。
 
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單位肯僱傭她呢?
 
即便是那種缺人缺到不行的小企業也不肯要她,反而見了她就像見了蒼蠅一般,還不等她說話便開始趕人!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不招人待見了?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冥想,她快速的接起電話,是顧念。
“夢琪,家裡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顧念。”
倆人寒暄了幾句,劉夢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