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忍不住反駁道:“是你先反悔!明明說要把顧家留給兒子繼承,現在繼承權沒了,你以為兒子能守住你給分的那些財產?”
然而這話才說完,孫玉茹就捱了顧言衷的一巴掌。
顧言衷加重了聲音:“婦人之仁!顧溱要是連自己的那點兒東西都守不住,如何守住顧家?顧家那麼多人,你只看到了你和你兒子!”
孫玉茹捂著發疼的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顧言衷,有些瘋狂地叫喊起來:“你是不是還記著張雅雅?要把顧家所有東西都留給她兒子?她跟我搶了你,她兒子還要來搶我兒子的東西!”
“混賬!”顧言衷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狠厲的臉變得神情莫測。
啪的一聲,震的顧溱都不敢開口幫自己母親說話。
顧濂就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家三口的鬧劇。
他實在是不感興趣他們之間的爭吵,直接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然而卻被顧言衷喊住了。
“顧濂,你跟我到書房來。”
顧濂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轉身微微頷首,“好。”
顧溱看著顧濂跟隨顧言衷一起上樓去了書房,頓時氣得雙眼發紅。
盯了兩秒,顧溱乾脆果斷地轉身離開了顧家別墅。
顧濂搶走了他的東西,他也不會讓顧濂好過!
孫玉茹見兒子氣沖沖地離開家,趕緊追了上去,“顧溱,你去哪兒?”
顧溱絲毫不理會孫玉茹,去開了自己的車,直接出了別墅區。
孫玉茹頓時又氣又急,但是又毫無辦法去改變這一切。
自從顧濂成長了之後,她的那些手段似乎就再也起不了了作用。
顧溱飆了一路的車,勉強氣順了一些,但一想到顧濂那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模樣,頓時氣的噁心想吐。
忽地他靈光一閃。
從顧濂讓他奶奶更改了遺囑順利獲得繼承權裡不難看出,他跟路笙之間根本就是一場演戲!
路家人或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肯定不知道顧濂和路笙睡了的事。
如果路時聞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把自己的妹妹給睡了,那會是一個怎樣精彩紛呈的局面?
他就算撼動不了顧濂,也絕對不會讓對方舒坦,要是能憑藉這件事情離間了路家和顧濂的關係,那就是老天都不幫顧濂!
說做就做,顧溱立馬翻找了路時聞的手機號,然後撥打了出去。
過了十幾秒電話才被接通。
“顧二少,這麼晚找我還有事情?”對待顧溱,路時聞都懶得再偽裝起自己那一副和氣的樣子。
顧溱緊皺著眉,冷哼一聲,“那是自然,我要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跟顧濂和路笙有關。”
聽到這話,路時聞的神情頓時凜冽起來,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難不成顧溱對顧濂和他妹妹出手了?
“顧二少想說什麼?”路時聞假裝急切地問道。
聽到路時聞這番反應,顧溱不由笑了,緩緩道:“說出來路總可能不信,顧濂讓路笙假扮未婚妻來我顧家奪取繼承權,他們假戲真做地睡了你應該不知道吧?我奶奶還把顧濂和路笙結婚領證當做條件寫進了遺囑,現在顧濂已經得到了繼承權,你應該能想到這其中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吧?”
聽到這話,路時聞頓時愣了一瞬,隨即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顧濂竟然把他妹妹睡了?!
顧濂竟然把他妹妹睡了!!!
“你在撒謊!”路時聞並沒有立刻相信顧溱,對方以前對顧濂做的那些欺凌的事情,在他這裡完全沒有了信譽。
顧溱卻是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撒謊,顧濂帶著路笙來顧家過夜,我親自下了藥給他倆,看著顧濂一臉忍耐地開啟了路笙的房門,大家都是成年人,會發生什麼應該不言而喻。”
這話頓時敲碎了路時聞那岌岌可危的僥倖心理,瞬間握緊了拳頭。
他好心幫顧濂和他妹妹牽線搭橋完成計劃,結果顧濂竟然揹著他把他妹妹搞到了手!
我是你兄弟啊,我妹妹難道不是你妹妹!!!
路時聞直接急匆匆掛了電話。
顧溱回想著電話結束通話前路時聞沉重下去的呼吸,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趕緊鬧,鬧起來,他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結束跟顧溱的通話後,路時聞急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稍稍緩和了一點兒情緒,他才出門去,駕車直奔顧濂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