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車停下來,青年緩步走到了司機的位置,指節在窗戶上敲了兩下。
萊伊控制著汽車玻璃下降,青年卻沒有看他,直接看向了坐在後面的白髮少年,語氣有些嗔怪:“說好今天要陪我的。”
“……”
沒聽到回答,青年卻笑了起來:“回家了。”
“那就回去再聯絡。”諸伏景光說道,從後視鏡看了波本一眼,“既然波本要幫忙寫報告。”
算是給了一個臺階,冰酒微微頷首,還是維持著那高冷的姿態下了車。鬼魅般的青年親暱地牽起了冰酒的手,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十分和諧。
“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酒下了車,降谷零才終於問道,而一旁的萊伊也將車開得飛快。
諸伏景光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畢竟有萊伊在,他說得沒那麼細。
“所以現在是……”
“看有光在做什麼。”
……
回到家裡就直奔房間的及川有光,從衣櫃裡找了件比較日常的衣服,準備將身上的和服換掉。
“我先回去了。”
月彥:“……這麼快?”
“他們肯定起疑心了,回去要是發現我不在房間裡,松田他們就危險了。”
及川有光動作很快,月彥癟了癟嘴,還是走上前幫他一起系襯衣的扣子。
“你要是怕那個松田還是松江的危險,就把另外幾個殺掉好了。”
月彥興致不是很高的說道,在他的幫助下,及川有光很快就換好了衣服。
“不可以,因為我也很在意蘇格蘭他們。”及川有光將頭髮從圍巾裡撈了出來,“而且我的書還沒寫完呢。”
這話月彥倒是不怎麼意外,剛剛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及
() 川有光解釋過發生什麼了,所以今天不能和他一起待很久。
有光承諾了下次還過來,所以他還是勉強同意了。
——當然,就算有光什麼都不承諾他也會同意的,他從來沒辦法拒絕有光。
而且有光確實是有必要才會離開的,為了救那兩個警察,不想暴露冰酒和及川有光是同一個人。
月彥想的還多一點,考慮到蘇格蘭和萊伊都是臥底,如果有光不在,那兩個警察可能完全不會有事,這出戏說不定還真的是演給有光看的。
但他不打算提醒有光,畢竟在月彥心裡,有光肯定不會有錯。
有光又整理了一下頭髮,非常迅速地抱了他一下,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月彥看著弟弟消失在夜幕的背影,家裡的大宅深處還傳來了小妖怪們喝酒划拳的歡聲笑語,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他從腰間想要抽出菸斗,卻摸了個空。
月彥低低笑了一聲,彎腰將有光隨便扔在地上的衣服收拾起來。
……
有光幾乎是剛從窗戶鑽進來,就聽到了從門外響起的敲門聲。
他雙手捂住嘴,做了兩次深呼吸來平復因為趕路有些喘的呼吸,然後才裝作正常地說了句:“請進。”
外面停頓了一會兒,最終蘇格蘭獨自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是蘇格蘭,及川有光莫名有些緊張起來了,可能是上次被蘇格蘭扒掉馬甲的心理陰影。
雖然蘇格蘭的笑容很溫柔,就像溫暖的春風……但及川有光有雪女血統,日常的體溫都不會高於三十攝氏度,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酷刑。
蘇格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大敞開還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及川有光努力裝得很自然:“有事嗎,蘇格蘭?”
“別擔心。”蘇格蘭彎起眼睛對他笑了一下,“我幫你把他們糊弄過去了。”
“……啊?什麼?”及川有光努力裝出迷惑的樣子看著蘇格蘭。
“冰酒的事情。”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天。”
蘇格蘭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從原本站著俯視坐著的他,變成了仰視的角度,但仍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聲音好聽地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聲優。
“那天你和松田出去的時候,我們見過面,還記得嗎?”
及川有光眨了眨眼睛,總算想起了眼前的蘇格蘭之前跟蹤過他的事情……等等,因為蘇格蘭已經知道了那天的人不是他,所以才能確信冰酒就是他?
這樣的話剛剛在公園裡配合松田他們的謊話演出也變得可以理解了。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