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道理,能有這麼多警察說明他們提前得到了訊息,組織也不是那種會提前發預告函的怪盜,這裡應該不是目標才對。
他嘆了口氣,決定離開了。
原路返回不是他的風格,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好了。
及川有光穿過人群,忽然從最裡面那個房間裡有人狂奔出來,穿著西裝的男人露出了惶恐的神情:“村上先生不見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旁邊的警員立刻警惕起來,有人去扶他詢問事情的情況,有人衝進了房間裡。
比他們先一步的,及川有光走了進去,房間裡十分的奢華,是個三室的套間,窗戶大敞著,房間的暖氣全部散去,只剩下從外面湧進來的鹹腥的海風。
進來了不少警員,大家有序地檢查著房間裡的每一條線索,因為人員變得多而密集,及川有光也變得沒那麼顯眼了。
他聽到有人用對講機聯絡在中央大廳的警員議員先生失蹤的事情,及川有光直到現在才知道失蹤的人是議員。
議員算是高危職業了吧,在和平的現代社會,最有可能遭到暗殺的人就是政客了,而且說句實話,大多數人都有點死有餘辜。
如果村上是他知道的那個村上的話,這個人及川有光還真的認識。
奴良組的特殊性質在政府也是掛過號的,及川有光就聽哥哥說過,之前這位村上先生就曾想利用他們妖怪去暗殺政敵,被他狠狠地拒絕了,後來還是氣不過
,派了妖邪去附身了那傢伙,讓那傢伙狠狠倒了一個月的黴。
雖說在大眾的認知裡,妖怪才是害人的那一方,但實際上妖怪也不會沒有緣由的襲擊人類,有些人類比他們危險多了。
也就是他們的特殊性才有底氣拒絕,從那之後政府的官員都對他們非常客氣。對此他哥也吐槽過,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私下裡找陰陽師的事情……可是有什麼用嗎,花開院的當家柚羅小姐是他們的熟人,御門院已經沒有人才了。
及川有光對這類的事情有些膩歪,看了眼沒什麼意思就直接離開了,他轉過一個走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人在那裡。
他神情未變,照常向前走去,眼角微微掃過邊緣處,在那個人突然出手襲擊的時候也沒有改變軌跡。
青年的身體順著力道向前,很快穩住了身形,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手。
他剛剛明明是衝著及川有光的肩膀去的,手指都好像觸碰到了柔軟的布料上的花紋,最終卻只抓到了空氣。
在他的背後,及川有光的手臂像是水中月亮的倒影,向外擴散的漣漪般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鏡花水月。
及川有光撥出一口氣,轉身看向剛剛的‘襲擊者’,有著微卷黑髮的青年也直起身子來看他,及川有光一愣,隨即對他笑了起來:“松田警官?真巧,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不躲了。”
松田陣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他,他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好像出現過的‘及川有光’身上,強行將本能的忽視壓了下去。
好幾次他都看到了及川有光的黑髮,但是追上去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
直到剛剛議員發生了意外,他保持了鎮定沒有往裡進,站在門口的時候,總算看到了及川有光。
他守在對方想離開的必經之地,注意力放在地面的影子上,對方一出現就確定的出手,原本都要抓住他了,卻被對方不知道怎麼逃脫了。
松田陣平的父親是出名的拳擊手,他從小耳濡目染,在警校裡也是武力值最高的那一批,能和降谷零打得有來有回。這樣的他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這傢伙還是人類嗎?
及川有光的態度和他的那位同事一樣,就像是在這裡遇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松田陣平相信他的同僚,他信任對方的人品,及川有光則是有著跑到應該被疏散人群的大樓裡的前科,那時候及川有光也是理直氣壯。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松田陣平沒有和他笑,一字一句地詢問道。
及川有光眨了眨眼,感覺松田陣平嚴肅起來更帥了,和對方拆彈的時候也相差無幾的帥。
不過要他評價還是決定將現在的神情排到第一,因為拆彈的時候對方的臉沒露出來,他沒看到。
“我嗎?”及川有光好脾氣地笑笑,說道,“我看到這邊人很多,所以進來看看。”
及川有光笑起來頗有迷惑性,心智沒那麼堅定的絕對會被他迷得暈頭轉向,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