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也挺辛苦的。
離開的時候及川有光也還沒和他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還隔著一段距離,直到及川有光遇到了認識的人。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忽然驚喜地叫了及川有光的名字,他的嘴唇上面留了一抹小鬍子,戴了副黑邊眼鏡,莫名有種和及川有光非常相似的氣質。
“有光,好久不見。”他笑著說道,轉過臉問挽著他手臂的漂亮女人,“有希子,還記得有光嗎?去年還來家裡做客的。”
有希子露出溫婉的微笑:“當然了,都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好久不見,有光君。”
及川有光一怔,也露出了笑容:“嗯,優作和有希子,好久不見。”
雖然涉及的領域不同,但都是小說家,及川有光剛出道就認識工藤優作了。而且作為世界聞名的推理小說家,兩人認識沒多久工藤優作就推理出了及川有光的外表和年齡並不相符的事實。
當時有希子才剛懷孕,父愛氾濫的工藤優作把他當自己家的孩子照顧著,帶他認識了不少導演編劇。
以前有光還會經常去他們家裡拜訪,不過近些年工藤夫婦經常往美國跑,這個頻率就降低了不少。
“從美國回來了嗎?”及川有光問道。
“嗯,不過很快又要回去了。這次我們打算在美國定居,新一總想留在日本,他這個年紀自己住也沒什麼問題了,最晚明年就走。”工藤優作笑著說道,他看了眼因為他們在說話自動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等待的琴酒,眼鏡反光了一下。
“有光,那位也是你們的人嗎?”工藤優作壓低聲音問道
() 。
因為他看出了及川有光的偽裝,有光也就沒在他面前隱藏自己的身份。工藤優作的嘴也非常嚴,不僅迄今為止還沒有其他人知道有光的身份,還經常幫心大的半妖小少爺遮掩一下。
及川有光順勢看了過去,琴酒身上那股陰冷危險的氣質還真的有點妖怪的氣質,他笑了一下:“不,是我現在的同事,是完全的人類。”
“這樣啊。”工藤優作摸了摸下巴,有些在意琴酒的樣子,但他還是對及川有光露出了微笑,“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沒關係,但是不論如何也要注意安全。”
“好哦。”
因為還有個身份不明但看起來很危險的琴酒在,工藤優作並沒有寒暄太久,很快就和有光道了別。有希子順勢邀請他之後有時間來家裡做客,及川有光也全都答應下來。
看著那感情很好的夫妻兩人手挽手進了他們出來的餐廳,及川有光轉身對剛走到他面前的琴酒笑了一下:“我們也走吧。”
好像剛剛單方面生氣的人不是他一樣,琴酒更確定了及川有光不簡單的事情,他狀似無意地問道:“剛剛的人是那個小說家?”
“你說優作嗎?嗯,他很厲害的。”及川有光自然地回答道。
琴酒塞在口袋裡的手一下握成了拳。
他剛剛趁著兩人聊天的空隙,緊急查了半天。
根據那個男人的相貌查到了名字,感覺有些耳熟的琴酒直接google了工藤優作的名字,網路上出現了無數的詞條,甚至相關裡琴酒有些驚悚地看到了【及川有光】的名字。
世界知名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的好友,點開了藍色的名字。和工藤優作不一樣,這裡沒有照片,只有一連串讓琴酒有些心梗的書名。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只是看到書名,一瞬間心臟開始痛起來了。
如果說名字相同是巧合,但是認識工藤優作就不一樣了。
……所以眼前的太子爺就是那個殺千刀的及川有光?
但是年齡對不上,眼前的這孩子最多上大學的年紀——等等,他之前的那個實驗體的猜測也對上了,如果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一樣,及川有光的年紀就合理了。
當年出於好奇去查過及川有光的資料,什麼都沒查出來的結果也變得合理了。
不是他說,那位先生,真造孽。
琴酒:“……”
及川有光不知道琴酒剛剛突兀地扒掉了他的馬甲,現在正在心裡罵boss罵得很髒,他看著琴酒歪了歪頭:“前輩想去洗手間嗎?”
琴酒又變得冷酷、殘忍,他收起了如果被人知道會被人笑好久的心理活動,冷冷地看了及川有光一眼:“走了。”
及川有光立刻想起了之前打電話的時候,琴酒說要帶他出任務的事情,看琴酒的臉就知道這次絕對不會是什麼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