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當你的暗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聯絡的……
到底得多變態才能做
出來這種事情啊。
諸伏景光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有些口乾。他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杯子,裡面卻已經空了。
又閉了幾秒鐘眼睛,諸伏景光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了外套,準備出門去倒些水。
一開啟房門,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如果是自己住,晚上的時候他會把客廳的暖氣都關上,只留下臥室的,但是這個安全屋組織會給報銷,完全沒有節約的必要。
雖然因為客廳更大的緣故,肯定要比小房間冷,但是現在這個室溫,都堪比他們之前那個安全屋了吧?
諸伏景光暗中打算接完水去看看暖氣有沒有問題,然而走到廚房的時候,他忽然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是打消了,是沒必要。
他有些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間幾個小時前他還使用過的廚房,瞳孔有一瞬間的縮小,嘴唇嚅動了兩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是一幅怎樣的景象,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眼前的一切都超過了他的常識,超過了他的理解和認知,甚至大腦都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分析。
巨大的冰稜從應該升起火苗的地方冒出,幾乎要戳到了房頂,所有的東西都被凍住了。
一個纖細漂亮的身影背對著他,黑色的長髮柔順地垂落,認真地做著什麼,看上去溫婉賢惠,就像神話故事裡報恩的仙鶴。
從水龍頭流出的水聲,以及洗潔精的香氣表示著他在做什麼,諸伏景光看到了少年以一種至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認真態度洗著那個盤子。
就在他要再次沖洗的時候,手一滑盤子落到了地上,跌碎成了兩半。
“……”
諸伏景光突兀地感覺,自己或許已經不年輕了。
雖然他才二十五歲,甚至還沒過今年的生日,跑一千米的時間是三分二十七秒,引體向上能連續拉三十個,狙丨擊能打700碼,目前還是組織裡最搶手的狙丨擊丨手……
可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他一看到及川有光,就忍不住頭疼,心跳加速,甚至感覺頭皮還有些發涼呢?
他看到那位親操井臼時給人一種極強的信念感的少年有些憂鬱地轉身,看到他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
“有光。”
“……”
及川有光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道:“是這樣的,前輩,根據我長久以來的經驗來看,你現在應該有一點點生氣。”
諸伏景光:“嗯,所以呢?”
“……”
及川有光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你先別生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