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筱冢義男司令部。
一名慌亂的少佐,拿著電報急匆匆地跑向筱冢義男的屋子。
輕輕地敲了門,聽到裡面傳來筱冢義男的同意,他才推門進入屋子。
不大的屋子裡,筱冢義男總司令和宮野參謀長正在下棋。
筱冢義男手執白,宮野手執黑棋,兩人眼下正殺得難分難解。
看到傳信的少佐進來,兩人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棋,繼續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到了棋盤上。
少佐看到司令部裡最大的兩人全心全意的下棋,他也不敢打擾,只得站在一旁等候。
這一等就直接過了半小時。
宮野參謀長把棋子收回棋盒裡,對著筱冢義男微微笑道。
“還是筱冢義男閣下技高一籌,深感佩服啊!”
聽了宮野參謀長的馬屁,筱冢義男也是很得瑟。
扭頭望向等待已久的少佐笑著說道。
“你的什麼地幹活?”
聽到筱冢義男終於問話,少佐臉上滿臉蒼白怯弱的說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和參謀長閣下,我們剛剛收到宮本聯隊長的電報。”
聽到有宮本聯隊的電報,筱冢義男更是欣喜笑著說道。
“是不是,宮本聯隊已經拿下了曲河民團啊?”
聽了筱冢義男的話,少佐冷汗直流,顫顫巍巍的說道。
“宮本聯隊在保德縣攔截北上的曲河民團,雙方展開激烈交戰,宮本聯隊軍損失慘重,曲河民團率部突圍撤離。”
“後面又再次遭受曲河民團一個營部和358團主力突襲,上下奮勇抗爭,全體玉碎了!”
這個訊息直接讓筱冢義男和宮野二人完完全全愣住了!
伏擊曲河民團的宮本聯隊不僅沒有拿下曲河民團,反而讓曲河民團大部隊突圍了。
後面被曲河民團一個營部和358團主力突襲,全體玉碎了!
這可是一個完整的聯隊啊,他們皇軍什麼時候受到過這麼大的恥辱。
上一刻滿臉春風的筱冢義男氣得直接把棋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憤怒的咆哮道。
“八嘎!”
“宮本次郎是什麼的幹活?”
“他完全是帝國軍人的恥辱!”
平日裡沉著淡定的筱冢義男現在完全變了一副臉,整個人氣得滿臉通紅。
就是一旁的宮野,也早已經沒有了平日裡勝券在握的模樣。
“又是這支曲河民團。”
“八嘎!”
聽到曲河民團這支部隊,筱冢義男更是火冒三丈。
他堂堂華北戰區總司令,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曲河民團手裡吃了大虧。
這是把他筱冢義男的臉狠狠踩在地上,來回的摩擦呀!
氣急敗壞的筱冢義男朝著宮野大聲說道。
“宮野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拿下這支曲河民團。”
對於筱冢義男的命令,宮野積極回應,生怕慢一點沾到筱冢義男的怒火。
其實沒有筱冢義男的命令,他下去也會想辦法全力曲河民團。
眼下宮野正在謀求升調到東北擔任關東軍參謀長。
只要能夠順利調任到東北擔任關東軍參謀長,他的少軍軍銜也能夠順利升到中將。
這可是一部非常大的跨越,這種緊要關頭他可是不敢出任何差錯。
萬一上面因為曲河民團的事情,從而質疑他的能力,那他榮升中將的夢想就泡湯了。
“嗨!”
“筱冢義男閣下,我下去想辦法,盡全力幹掉這支一直給我們添亂的曲河民團。”
就在筱冢義男和宮野大發雷霆的時候,民團指揮部這邊也還在繼續開會。
聽了剛剛餘光遠的戰鬥報告,整個指揮部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絲毫不理會越來越壓抑的氣氛,姜天逸看著下面的人,繼續說道。
“這次外出作戰我們民團傷亡了1416人,是我們民團有史以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
“傷亡的比例居然達到了我們隊伍的一半,是什麼樣的數字!”
聽了姜天逸的話,眾人臉上都非常不好看。
雖然總的來說,這次外出的一系列戰鬥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但是民團也承受了巨大的傷亡。
看著臉色難看的眾人,姜天逸沒有給他們沉默的時間繼續說道。
“有一個關鍵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