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德長公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她想起一件事。
她恍惚記得晏兒曾經跟她提起過,孟靖寒曾經中過一次毒,然後被誰給救了。
梅昱看著母親說著說著突然擰著眉頭在想什麼事情,忍不住叫了一聲,“娘?”
廣德長公主不耐煩的衝他揮揮手,“別吵,我在想事情。”
梅昱只好委屈的安靜呆在一邊,半響,廣德長公主拍手道:“可想起來了,我就記得你弟弟曾經跟我說過,你寒表弟曾經中過一種劇毒,然後是你寒表弟的妻子莊氏拿出一種解毒丹給他解了毒。我記得你弟弟說那種解毒丹世間罕有,能解百毒。這下你弟弟可有救了。來人,快給本宮備車馬,我要進宮。”
廣德長公主一疊聲的喊,聽說今天母后將二嫂和莊氏都召進宮了,眼見天色不早了,再晚宮裡就落匙了,得趕緊去見莊氏,討要解毒丹。喊完又補了一句,“來人,給本宮備重禮。”
“哎喲,本宮得趕緊換衣服,重新梳頭。”廣德長公主忙得團團轉,見長子還杵在那,連忙趕他,“行了,這事就這樣了,你好好辦差。我要進宮一趟,跟莊氏討那種解毒丹來。”
梅昱聞言也是高興壞了,但是見廣德長公主這樣,不由拉住她道:“娘,你冷靜一下。寒表弟已經答應要救二弟了,說明他會想辦法的。而且你也聽說了,這種解毒丹世間罕有,能隨便討到?莫不如由寒表弟出面,跟表弟妹說,他們夫妻才好開口。想來若是表弟妹有的話,也不會吝惜的。你這樣匆匆忙忙的上門,若是表弟妹沒答應;日後便是寒表弟再開口,表弟妹豈不是尷尬?”
“你說得對。”聽了兒子的話,廣德長公主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急切了。她坐下來思量了一回,她覺得這事不能讓孟靖寒一個人使力。莊敏華願意幫忙是情分,不願意幫忙是本分。她可不能太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莊敏華並不欠她的。且在後宮那種地方。這種解毒丹最是得用,說不定還是救命的藥。要人家救命的藥,她也得下本錢才是。
她琢磨了三點出來。其一就是,她知道太后一向不喜歡容太妃,這次容太妃入宮侍疾,定然會受到太后的刁難。所以她必須同以往一樣。進宮去給容太妃解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其二,那就是得送禮。而且得是重禮,總不能白拿人家東西,拿銀子買就太侮辱人了。其三,就是梅家的男人給孟靖寒好好辦差。他們梅家先把人情做到。到時孟靖寒開口也容易一些。她如此這般的跟梅昱說了,梅昱也贊同她的想法。
廣德長公主便招來女官,讓她看看公主府的庫房裡有哪些奇藥異寶。轉頭她又對梅昱道:“昱兒。你回錦陽侯府看看,府裡有哪些拿得出的東西。都弄過來,我收拾一下都要給莊氏送過去。”
梅昱答應著匆匆回了錦陽侯府,到了天黑方回到公主府,身後跟著剛辦完事回來的錦陽侯。梅晏抹了把汗,然後母子倆將所有的貴重物品放在一起清點:藥材有天山雪蓮半朵,肉靈芝一隻,五百年人參一支,五百年何首烏一支,靈芝兩株……然後還有擺設紫檀畫玻璃五屏風一座……雙龍抱珠澄泥硯一塊……五尺高的紅珊瑚一叢……三尺高的白玉觀音一尊……
錦陽侯在旁邊看得心疼得嘴角直抽抽,這堅持就是抄家啊!家底都在這了,其他留在庫房裡的,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啊!特別是大兒子從他書房裡搶走的那副前朝書畫大師趙美瑜的《冬日賞雪圖》,那是他的心頭肉啊!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廣德長公主看他這副模樣,頓時柳眉倒豎,美目圓睜,發飆了,“梅以謙,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這點子東西還比你兒子的命貴重?”
這可是冤枉了,錦陽侯在路上也聽大兒子說了解毒丹的事,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啊!不過就是有些不捨罷了,但是見妻子粉面帶嗔,連忙哄她道:“比得上,比得上。”說完他馬上反應過來,這話貌似有些不對,連忙補救,“哦,不對,是比不上,就是再多幾幅《冬日賞雪圖》也比不上我兒子的命重要。”
廣德長公主才轉嗔為笑,放過了他。然後清點好東西,裝好箱,打發人送到容郡王府,自己則上了車,去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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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在忙碌個不停時,莊敏華在宮裡也不停歇。婆婆容太妃被太后指使得團團轉轉,一會兒要喝茶,然後嫌茶燙了,覺得容太妃是要燙死她,罵了容太妃一通;換了茶又嫌茶太涼了,說容太妃成心要凍病她,天知道一杯適度溫度的茶水怎麼凍病她。喝完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