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張沫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張太后親手將翡翠牡丹釵戴在了張沫髻上,這支翡翠牡丹釵是用一整塊翡翠雕琢而成,整朵花呈碧綠色,碧色的花瓣層層盛開,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了。襯得張沫膚色雪白,更加若人憐愛。
妝扮完畢,張太后問清楚了孟靖寒的路線,便打發張沫出門了。她並沒有看到她不遠處的石柱後,一片碧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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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寒頭戴金二龍戲珠翼善冠,穿著明黃色袞繡長袍,腳踏玄色掐金朝靴,他揹著手,帶著安公公幾人往宴邴樓行去。
天上烏雲密佈,籠罩在整個京城上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孟靖寒視若無睹的繼續往前走,跟在他身後的安公公腳步微頓,朝後面招了招手,一個太監馬上就湊了上來,安公公低聲吩咐道:“去準備幾把傘來。”
那太監答應著去了,孟靖寒看了安公公一眼,再抬眸看了看天空,加快了腳步。
一群人正急急往宴邴樓而去,突然拐彎處衝出來一個碧衣姑娘,猶如沒頭的蒼蠅一般,就要撞在孟靖寒身上。大家頓時心裡鄙視,又來了,又是這一套,不知道皇上不吃這一套啊!
果然孟靖寒朝旁邊一閃,那姑娘就“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她自己似乎也不敢相信,趴在地上,呆了半響,發現孟靖寒等人已經要走遠了,才慌忙爬起來,追了上去,攔住了孟靖寒,嬌聲道:“你們站住。剛才為什麼不接住本小姐,讓本小姐摔了跤?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嗎?本小姐是壽昌侯家二房的嫡長女張漣。”說著嬌蠻的抬起小下巴,一雙大眼睛靈活的亂轉,努力營造出她不知世事的性情。
喲呵,要不要報名報得這麼爽快,在陌生男子面前大肆的將自己的閨名說出來,真的好麼?大家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用諷刺的眼神看著她。無論她是誰,用這樣的語氣跟皇帝說話,是不要命了麼?還是以為這樣的方式性格夠奇特。會引起皇帝的注意?或許別的皇帝可能會起了興趣,跟她玩一玩,但是對於孟靖寒來說,那是絕無可能的。眾人皆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張漣恍然不覺,還在那裡嘟著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叉著腰,作不依狀,臉上卻閃過一絲心虛。顯然這姑娘壯起膽子作天真無知態,卻發現她面對的是寒氣逼人的孟靖寒。她頓時也不敢肯定皇帝究竟吃不吃她這一套了,但是這戲卻還得硬著頭皮繼續唱下去。
孟靖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用冰雪般的眸光掃了安公公一眼。
正在觀望的安公公。頓時一個哆嗦,立刻輕輕咳嗽一聲。馬上就有兩個太監出列走到了張漣姐面前,一人拿住她的一隻胳膊,就要將她拖走。
張漣大驚,掙扎道:“放肆,我姑母是張太后,你們敢如此無禮?放手……”
孟靖寒聽到張太后的名字,眼眸微動,照樣踢腳走了。領會到孟靖寒意思的安公公呵呵一笑,吩咐那兩個太監道:“送這位張小姐回慈瑞宮,轉告一下太后娘娘,這位張小姐做了什麼事。這次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皇上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哼哼……”說著哼哼一笑,自顧追孟靖寒去了。
張漣被送回慈瑞宮時,張沫才開始轉頭朝孟靖寒的方向走去,聽完太監的傳話,張太后面色陡然難看起來,她狠狠的瞪了張漣一眼,轉頭溫言將送人過來的兩個太監打發了。
張漣不服氣的跪在下面,眼珠子飛快的轉動,還在想著什麼時候再偶遇一次皇帝。就被張太后“啪”的一聲扇了一記耳光,張太后打完人,一甩袖子,坐在了椅子上,吩咐人道:“速速將沫兒小姐追回來,這次已經失去時機,不可讓沫兒小姐再惹怒皇帝。”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小太監飛奔著去報信了。
張漣捂著紅腫的臉蛋跪坐在地上,她憤恨的看著太后,“姑母,為什麼十妹妹可以,我就不可以?至少今天我已經讓皇上知道了我的名字,那麼日後讓皇上記住我這個人還晚嗎?”
張太后差點氣笑了,就你這樣的,若不是皇帝看在她的面子上,早就問罪了,還能完整的呆在這裡?真是天真。“蠢貨。”張太后簡直不想跟她說話,覺得跟她說話就是浪費了自己的口水,直接吩咐吳嬤嬤,“將她關在她的房間裡,今晚不要用膳了,明兒一早就送她出宮。”
張漣大驚,撲上來抱住張太后的雙腿。“姑母,你不能這樣啊!你送我出宮了,我怎麼跟皇上親近。姑母,求求你,我也是你侄女,你也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