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張太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即使地上鋪著厚厚的大紅花開富貴地衣,太皇太后也聽到了那一聲巨響,知道張太后用了多大的力氣。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張太后,原來人無恥的時候,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比如苦肉計?
“張氏,你究竟想做什麼?你真的只是想要那塊令牌嗎?”太皇太后語氣裡帶著她隱忍數日的憤怒,語意深長。
可惜張太后滿腦子都是那塊令牌,根本就沒聽出太皇太后的語氣。她腦子裡閃過吳嬤嬤說的話,只要她肯豁出去求,太皇太后就一定會將令牌給她的。“母后,臣媳求求你,將那塊令牌給臣媳吧!求求你。”她看著太皇太后,此時的眼神像一盞黑暗中閃爍著幽幽青光的燈盞,陰寒滲人。她腦子裡自動將太皇太后問的話給過濾了,她只知道她要那塊令牌。
太皇太后枯瘦的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柄手,那柄手的刻畫都陷進了她的肉裡,“你告訴哀家,你沒有利用先帝給你的暗衛去刺殺哀家的孫兒!”
張太后口中的喃語猛然一頓,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眼神躲閃起來,“母后,你說什麼啊?臣媳……臣媳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她腦中靈光一閃,恍然道:“母后,莫不是你捨不得將令牌給臣媳,所以想找藉口讓臣媳退縮吧?母后,就算你冤枉臣媳,臣媳也不會放棄那塊令牌的。”
太皇太后只覺得胸口一堵,這是自欺欺人呢?還是當她眼瞎呢?居然還敢倒打她一耙。她這個兒媳,怎麼變得她都不認識了呢?真真是,看了她就覺得汙了她的眼睛。給了她這麼多次機會,她居然給了她一個這樣的答案。“你給哀家滾。哀家不想看到你。以後請安,你也不用過來了。”
“母后,那令牌……”張太后被驚住了,忍不住還想掙扎哀求。
“住口。”太皇太后打斷了她的話,“哀家就是有什麼好東西,也只會留給哀家的孫子孫女。你不過是兒媳婦,憑什麼覺得哀家會將東西交給你?”
“為什麼不行?我也是孟家人啊!我嫁給先帝幾十年。做了幾十年的孟家人。怎麼就沒有資格得到那塊令牌?先帝已經交了一半的暗衛令牌給我,所以那另外半塊先帝肯定也是想交給我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不過是你以母親的身份強求先帝給你罷了,我如今也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你憑什麼這麼說啊?那令牌是我的。我要回來是物歸原主。”
張太后聽見太皇太后拒絕的話,似乎受了刺激,她的眼珠赤紅,腦子裡混沌一片。已經開始口不擇言。她衝上去抓住太皇太后,搖晃著她的身子激動的問她。
太皇太后本來已經被氣得捂住胸口狂喘氣。這會再被張太后這樣對待,只覺得胸口難受極了。偏偏剛才為了說話方便,她將人都打發了。她努力舒緩心口的氣,盯著張太后怒道:
“你這個混賬。哀家這塊令牌才是先帝真心真意的交給哀家的。而你那塊不過是先帝覺得要將皇位傳給漢王,一時心疼五皇子,才給你的。若是先帝還在。看見你這副模樣,定然會收回你的暗衛令牌。你這不知足的貪心婦人。你已經擁有了一支世人難有的暗衛,你還貪心哀家手裡的。你想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害哀家的孫子嗎?若不是看在先帝的份上,哀家直接廢了你。”
“廢了我?”張太后狂笑,她猛的將太皇太后推倒在地上,“你廢得了我嗎?我是先帝的嫡妻,我為公公守過孝,我有五皇子,憑什麼廢我?你也不過是一個死了丈夫的老太婆,要廢我,喊先帝來。除了先帝,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廢掉我!”這時張太后已經是在咆哮了。
屋子裡傳來的越來越大聲的爭吵,讓屋外伺候的人臉色大變,有那機靈的連忙去奔了出去請救兵去了。
此時莊敏華同容太后的輦車都才行到半路,就被人攔住了。容太后聽說張太后竟然和太皇太后在吵架,也不由張大了嘴巴。這,這,張氏,真的瘋了?容太后怕瘋了的張太后傷了莊敏華,就想先勸她回去。
莊敏華卻笑道:“母后,沒事的,臣媳可以離她遠一些。但是臣媳若是不過去的話,就說不過去了,畢竟那兩人都是長輩。臣媳還是跟母后一起過去看看吧!”
容太后無奈,只得一面讓人去請了孟靖寒來,一面慢慢往慈安宮趕,拖延時間等著孟靖寒來。她對於自己的婆婆和嫂子都實在沒有好感,若是可以,隨便她們吵架也好,打架也好,只要不殃及她們一家子,就隨她們去好了。
可惜的是,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