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矇矇亮,晨寒刺骨,濃濃的白霧還沒完全散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平王府前,一溜的馬車都裝載好了,只等主人上了馬車,一聲令下,就可以啟程了。
而平王府的大門處,平王正在於自己的家眷依依惜別,這次他意外的帶上了自己最小的兩個兒子,嫡幼子孟靖冬和庶幼子孟靖雲。
平王妃不知平王是何用意,一時又捨不得才五歲的小兒子出去受苦,一時又覺得庶子憑什麼也能去。但是她向來三從四德慣了,只得壓下了心裡的不捨和不快,為兩個兒子收拾行裝。
臨出門前,平王妃忍不住又問了一次平王,“王爺,那兩個孩子還小,就不能換世子他們去嗎?王爺這一路出遊,好歹長見識,帶世子他們還能學點東西,又能照顧自己。帶東兒他們不是給你添麻煩嗎?”
平王擺擺手,他的算計又怎能告訴王妃,他如今這樣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為他自己留條後。若是事敗,日後也有人靈前供應香火罷了。
如今孟靖寒在大齊的威望漸重,又爆出他是真正的天之子,能上天祈雨。他漸漸覺得有些不好,怕自己的那些籌謀也撼動不了孟靖寒了。只得先準備了退路,防止平王一脈斷絕了。而嫡幼子和庶幼子,帶出去,他就不打算帶回來了。
聽著平王妃柔聲軟語,看見平王妃白嫩的臉上也染上了歲月的痕跡,平王心裡不由軟了軟,畢竟王妃跟了他多年,多少有了些情分。他沉默了半響,才道:“你回去吧!外面風大。仔細身子。好好照顧王府,等本王回來。孩子們都很乖巧,本王會好好照顧他們的。”終究什麼都沒說。
轉身上了馬車,馬車內有溫香軟玉的姬妾陪著他,“啟程吧!”平王淡淡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
很快馬蹄聲車輪聲響起,車隊緩緩啟程了。
平王坐在特製的馬車車廂內,靠坐在車壁上。兩名姬妾。一名給他捶腿,一名服侍他喝酒。
這樣行了一段路程,馬車後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很快就到了平王的車廂外,那人輕輕敲了敲車廂壁。
平王掀開車簾看向外面,一名著青色勁裝的男子坐在一匹棕色馬背上,見平王掀開車簾。拱拱手,朝他低聲稟告道:“王爺。那人並沒有來。”
還沒過來?平王擰起眉頭,這吉達究竟怎麼回事?“你去驛館打探一下,小心點。”
那人答應著去了。
平王也無心喝美酒,放下車簾。看了一眼。因為穿得單薄而冷得發抖的兩名姬妾。揮揮手道:“你們到火盆那裡烤烤吧!再添件衣裳。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多謝王爺。”兩名姬妾柔情的謝過平王,
平王擺擺手,靠坐在一旁發呆。若是吉達趕不上的話,他也得出城。總不能為了他一個人耽擱行程。
不過若是沒有給吉達的東西的人情在,又如何跟木先生商討事宜?
這會天已經完全亮了,可惜因為冬天,天空依然灰濛濛的,空氣裡一片陰冷。
孟靖寒下了朝,便得了訊息,知道吉達幾人被抓住了。
孟靖寒也不意外,他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平王呢?”
“平王繼續出發,不過他打發了人去驛館打探吉達的訊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呵呵……”孟靖寒輕笑,“他倒還算沉得住氣,那吉達怎麼說?”他話題一轉問起吉達來。
“人證物證俱在,吉達只說自己是北蠻使者,大齊不能處置他,他要求遣返北蠻。”
“他倒聰明,不過此時主動權可不在他手裡。明天你去跟北蠻那個大鬍子使者說,除了北蠻公主,現在還要加上吉達這位使者,他們該出多少金銀,自己心裡要先有數。要知道天有不測風雲,說不定公主與使者就水土不服呢!到那時也怪不得我們大齊了。”孟靖寒懶洋洋的說出了猶如刀鋒般的話來。
下面的人驚了一下,很快回過神應了下來,退出去之前,他聽到孟靖寒淡淡的道:“南梁,西唐的使者團也快要到了,是該收拾了北蠻使團,免得後面再生變故。”
那人抖了一下,比前面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孟靖寒頓了頓,問了一句,“派去跟著平王的人可跟上了?”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跪在他身前道:“已經跟上了。”
孟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