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很快就平息了,一點也沒有打擾到孟靖寒,他以原有的語速和語氣將祈雨詞唸完,這個時候熱氣球已經全部充好氣了。
每個熱氣球裡面都上了四名身穿冑甲的四名士兵,四人手裡都持著一個特製的發射筒,他們腳下壘著“子彈”。
此時孟靖寒起身,親自點了火,將幾個熱氣球送上了天空。下面的民眾們發出一陣陣驚呼,在他們看來,是皇上給那個聖物灌輸了神力,才讓聖物飛了起來。
待得熱氣球飛到一定的高度,大祭師大喝一聲,“禮花響。”然後吊籃上的人就開始射擊,他們經過多次訓練,已經可以純熟的裝彈射彈,很快就將所有的“子彈”射盡。“子彈”在雲層裡炸開,天空漸漸的雲層漸漸變多變厚起來,很快就佈滿了整個京城的天空。看著這一切的民眾們發出陣陣驚呼聲,目光都崇拜狂熱的看著正坐在案桌前的孟靖寒。
又不知過了多久,跪在下面的人突然感覺到臉上突然被濺了一滴水,然後越來越多的水滴掉了下來。很快,雨密集的下了起來,噼裡啪啦的打在地上,落在人的身上,打溼人的衣裳,滋潤人的心田。即使現在是冬初,身上開始套上薄襖,但是當雨落在身上,打溼了大家的衣裳。也沒有人覺得冷,反而興奮的歡呼起來。
人們在雨中歡呼,歌唱,跳舞……
吉達開啟窗戶,幾滴雨水從窗外飄了進來,他神色有些恍惚的看著窗外的大雨。同樣恍惚的還有北蠻使者,祈雨已經結束了,但是雨還沒停。
“難道大齊的皇帝真的是天之子?咱們看他也沒做什麼啊?你看往年求雨。哪個不是差點跪死在祭壇上,結果你看大齊的皇帝,他跟他的皇后兩人還坐著。而且你看人家求雨沒有幾天能求下來嗎?你看他們,才多久啊!那雨就稀里嘩啦的落下來了。”北蠻使者越想越害怕,這可是有神力的天之子啊!他這些天是不是過得有些囂張,要不要再收斂一點?
吉達搓了搓手指上的水珠,水珠頓時化開潤在手指上。他甩了甩手。隨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將窗戶關上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些飛向天空的聖物肯定會有問題,是不是那就是祈雨的法器?若是北蠻有了這樣的法器。豈不是一樣說求雨就可以求雨?
吉達腦中急轉,自從年前那場盛大的刺殺後,錦州城裡北蠻的釘子都被大齊皇帝拔得差不多了。不過沒關係,他還可以收買人來幫他去盜取那件聖物。
只是……他看了一眼還在那裡焦躁的北蠻使者。決定還是不告訴北蠻使者他的這個想法,不然以北蠻使者這樣膽小的性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說出去,豈不是毀遭到北蠻使者的強烈反對?一個不好還會有洩露的可能。
“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果然成功了。他果然是真正的真龍天子。他是天之子,我鬥不過他了。”張太后這次真的怕了,還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輕鬆的求到雨的。當她聽說現成那些民眾的狂熱時。她的心就沉到了海底。她縮在榻上渾身發抖,抖成一團。她害怕了。
吳嬤嬤長舒了一口氣,叫了幾聲張太后都沒用,她氣惱的一把掐住張太后的手腕,疼痛讓張太后暫時清醒過來,她怔怔的看著吳嬤嬤,疑惑的問,“嬤嬤?”
吳嬤嬤恨鐵不成鋼,“主子,你昏了頭了。他若真的是真龍天子,為什麼前二十年被先帝那麼逼迫,也沒想到反抗?”
“先帝一直想弄死他,弄了二十年都沒弄死他,反而讓他坐上了皇位,這不正說明他是真龍天子嗎?”張太后反駁。
完了,本來想抖一下孟靖寒的弱小史,反倒讓太后更加認定了。吳嬤嬤沒好氣道:“他若是真的有神力,怎麼會被人刺殺,還受那麼重的傷,到現在還身體弱著。”
“對呀!他怎麼會受傷?”張太后疑惑的問。
吳嬤嬤眼睛一亮,這下可讓她說對了,“以老奴之見,皇上雖然有神力,但是他還是*凡胎,所以還是會受傷。既然會受傷,就說明他還是有弱點有破綻的。”
“主子,你別忘了剛開始你擁有怎樣的雄心壯志,你說你要將這大齊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啊!既然皇上有神力,那就更應該將他除了。趁著他還沒有完全成長,就將他扼殺了。不然等他成長起來,主子,你要永無出頭之日了。難道主子你真的甘心一直這樣嗎?”
張太后面色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吳嬤嬤連忙趁熱打鐵,“現在張家在朝廷做官的人都已經被皇上閉門思過了,若是主子你再這樣消極下去,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