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球緩緩從京城上空飄過,孟靖寒站在吊籃裡,俯瞰腳下的京城。
整個京城都成了他腳下的的縮影,臣民都化為一個個小黑點,彷彿這一刻,這塊大地,都全部踩在了他的腳下。震撼!大大的震撼!
耳邊傳來的是迴盪在京城裡的跪拜聲,“吾皇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孟靖寒的心反而平靜了。
一起上了吊籃的人也跪在了他的腳邊,楚江建議道:“皇上,不如你先下去,這熱氣球第一次試飛,穩定性不敢保證。不如等臣等全部測試好了,皇上再來一覽風光?”
孟靖寒沉吟了一下,目光一轉便看見溪山下守衛與一群人正在發生衝突。孟靖寒眉頭一皺,這個時候誰這麼大膽,敢與他的禁軍衝撞?
“那就先下去吧!”
“是。”楚江答應著開始調節熱氣球,返回溪山。
此時溪山上的人也知道了山腳下發生的事了,原來是北蠻使者看見了天上的熱氣球,打探到熱氣球是從溪山上起飛的,便跑了過來,想要打探訊息。
可是沒有皇帝的允許誰敢放他們上來,北蠻使者向來蠻橫慣了,一言不合,雙方就動起手來。
按照禁軍的想法,這些囂張的傢伙是一定不能讓他們上去的。但是北蠻使者口口聲聲說是來和談的,來到京城都好些天了,大齊皇帝還不肯召見他們。他們聽說大齊皇帝現在在山上,就特意趕過來求見。禁軍阻攔他們,是要妨礙大齊和北蠻的和談嗎?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他們可擔不起,便連忙派了人到山上去求個主意。
這可是禁軍。皇帝的親衛,誰敢胡亂開口指揮啊!推來推去,這個問題就推到了莊首輔身上,一來此時山上的官員們以莊首輔為首,大家將話問到莊首輔這裡來沒錯;二來,皇上是莊首輔的孫女婿,就算說錯了話。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皇上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莊首輔捋了捋鬍鬚,笑道:“何不問問皇后娘娘。”
眾臣頓時面面相覷,莊首輔便命莊敏行前去問令。
莊敏華聽了對這些北蠻使者實在沒好感。反道:“皇上有邀請過他們嗎?沒有。歷來客隨主便,他們作為客人擅闖主人的禁地,這可不是做客人的道理。攔了就攔了,還怕他們不成。”
“皇上若是要見他們。自然會召見,用得著他們闖上來拜見?果然北蠻就是蠻夷之地。不懂禮數麼?再者我們大齊皇帝的行蹤,也是他們一個使臣能打聽的?”
“沒錯,讓他們回驛館去侯著。就說三日之後,我們大齊要祈雨了。邀請他們觀禮。”孟靖寒揹著手了從外面進來。
莊敏華微微一笑,“下來了。”
孟靖寒朝她頷首,又對莊敏行道:“叫下面的人強硬點。打壞了算他們活該。提出和談的是他們北蠻,可不是大齊。若是他們沒有誠意,大齊不介意再跟北蠻來幾場。”
莊敏行雙眼放光的下去了,看來孟靖寒說的話也很符合他的心思,少年人就是這樣的熱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莊敏行得了孟靖寒的話,親自到北蠻使者那裡傳話。北蠻使者是一個一臉鬍子的大漢,一番話下來,紫漲了麵皮,生硬道:“使臣多謝大齊皇帝陛下的邀請,三日後畢定準時到場,告辭。”帶著其他人灰溜溜的回
了驛館。
北蠻使者回到驛館的房間,見房間內有人在看書,將其他人趕了出去,出口就抱怨道:“吉達,你還有心思看書,大齊的書有什麼好看,看得人眼暈。這會出大事了,知道嗎?”
那看書之人是一名著青衫的中年文弱書生,看起來倒更像大齊人,他淡淡一笑,“知己知彼哪嘛!出什麼大事?”
“難道你一看書就聽不見外面的聲音麼?知道外面翻天了嗎?”
“翻天翻的也是大齊的天,跟我何干。”
“很可惜,大齊的天翻了,咱們北蠻的天也要翻了。大齊皇帝都飛上天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有神力。這樣有神力的人,我們北蠻還敢得罪嗎?那日後仗還打不打啊?”北蠻使者抹了一下臉。
吉達頓了頓,將手裡的書放下了,“這跟我們不相干,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和談。只要這件做好了,其他的自有上面的人說話。”
“大齊皇帝邀請我們三日後去看他祈雨,這大齊都旱了好幾個月了,現在才想起祈雨,早做什麼去了。”
“是啊!大齊一連旱了這麼久,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