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敏華望著這滿城煙火,猶如一塊黑絲絨布上織滿了絢麗的花紋。所有人的面目在這燈火下明明滅滅,她心裡突然生出一股茫然來。但是當孟靖寒緊緊握住她的手時,莊敏華卻笑了,她反手握住了孟靖寒的手,她覺得,有他在,她心安。
“今年的煙火依舊這麼好看,但是去年看煙火的人,卻有些不在了。”輕柔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帶著淡淡的惆悵。
莊敏華與孟靖寒兩人好好的呆在一起,突然來個攪興的人,不由同時有些不悅,掃了一眼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又看向一邊的安公公。
安公公暗暗叫苦,他不過一晃神,這姑娘就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且皇上和皇后身邊不是有暗衛麼?怎麼就沒攔著點?
若是暗衛們知道安公公的心聲,定然會鄙視的道:“這種明面上沒有危險的活,不是安公公的活計麼?”
而蔣真雲似乎沒有感覺到莊敏華和孟靖寒的不悅,看向莊敏華,“皇后娘娘,你覺得呢?”
……尼瑪,這要她說什麼啊?這個時候提起去年喪命的人,這是來掃興的嗎?莊敏華面帶微笑,手卻已經悄悄伸到孟靖寒的腰間,用力一擰。叫你惹桃花,弄來這麼一個突然化身文藝青年的貨。
孟靖寒眉頭輕蹙,大手已經按在了莊敏華的手上,對安公公使了一個眼色,安公公會意立馬對蔣真雲道:“蔣小姐,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想被人打擾,你看?”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蔣真雲覺得有些難堪,其實她也不過是想過來說說話罷了。她想看看,皇后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讓皇上會如此鍾情。
樂陽公主也注意到這邊的情形,走了過來,尷尬的對莊敏華和孟靖寒笑了笑,挽住蔣真雲的手臂,一面拖走她,一面嘴裡道:“我剛才還在找姐姐呢!原來姐姐在這裡,走。到這邊來。樂陽正好有話要跟姐姐說呢!”
樂陽公主朝莊敏華和孟靖寒點了點頭,將人給拖走了。
蔣真雲本待不走,但是她沒想到樂陽公主力氣這麼大。她根本反抗不得。
等到了一偏僻處,樂陽公主才放開蔣真雲,她轉身背對著她,用極為冷淡的聲音對蔣真雲道:“蔣姐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心裡有數才行!平時你怎麼做。本宮管不著。但是今日你是由本宮陪著來的,你若是弄出什麼事來,難道這個責任要本宮來背?”
蔣真雲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樂陽公主,很是驚訝。解釋道:“我沒有做什麼,就是過去說說話而已。”
“而已?蔣姐姐真會說笑,你以為同皇上皇后說話這麼簡單?沒有將你當做刺客拿下。還是因為你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女。蔣姐姐,本宮不認為你是個蠢貨。所以不要再做蠢事,好麼?”樂陽公主轉身看著蔣真雲,眼裡含著淡淡的鄙視。
蔣真雲被樂陽公主說得臉都紅了,她怔怔的看著樂陽公主,眼裡滿滿的不敢置信,“樂陽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難道你不希望我進宮來陪你?”
樂陽公主雙手環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蔣真雲,“本宮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覺得本宮缺人陪?就算本宮需要人陪,但也得是那種知道進退的聰明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蔣姐姐,你變笨了,你還是早點出宮去吧!”說著搖搖頭,離開了。
留下蔣真雲站在那怔怔發呆,難道她真的錯了嗎?她不過是說幾句話罷了。她當然要出宮,受了這樣的待遇她哪裡還呆得住。她今日也不過是藉著這次宮宴入宮,哪裡能真的留下。
莊敏華並沒有看完全程的煙火,就被孟靖寒帶回了含章殿,安排她先睡下,自己則去了前殿處理事情去了。
那位伏擊白衣僧人的將領將情況報了上來,知道白衣僧人已經處理掉了,孟靖寒暗暗的鬆了口氣,這樣危險性極大的人物,還是早點處理乾淨為好。
至於白衣僧人的兩個徒弟還有師妹,威脅性沒有白衣僧人大,在可掌控範圍內,暫時不急。同時他也想看看他們怎麼在後宮興風作浪,或許留著讓敏敏逗逗樂子也好。
因為已經封筆,所以孟靖寒也空出了不少時間出來陪伴親孃和妻子,再加上沒有人再在後宮作死,這個年,還算過得不錯。
轉眼到了正月十六這一天,衙門開印辦公了。不用請,三國使者就早早跑到了工部門口等著了。
工部尚書不喜歡看到這些人,眼不見心不煩,打發了另外一個姓曾的侍郎去接待他們,自己則躲到房間裡辦公去了。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