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傭人拿去處理了,沾了那些人的血,感覺有些髒。
兄弟倆一邊吃飯,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家常,昏黃的吊燈下顯得氣氛無比輕鬆恬淡,但是滿滿的一桌美味佳餚,如今就只有兩個人,顯得有些悽清冷寂,曾經,一大家子的多熱鬧……
深夜時分,一片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劉景瑞猛然睜開眼睛,迅速一個翻身躲避,床上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撲了個空的黑影和已經身體緊繃進入戰鬥狀態的劉景瑞視線在空中接觸對視,緊張的局勢彷彿會隨時劍拔弩張。
下一刻,劉景瑞先動了,那黑影被撲倒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鉗制住,出乎意料的順利。
“好大膽的賊子,深更半夜擅闖良家民男的房間意欲何為?”劉景瑞湊近黑影的耳邊,壓低是嗓音中帶著笑意。
“自然是採花!”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彷彿炎炎夏日的涼風,帶來一股清爽,上挑的尾音帶著無盡挑逗的意味。
“原來是採花賊,我倒要看看是何人這麼大膽!”劉景瑞佯裝驚訝的模樣,說罷,用牙齒咬住面巾的一角,揭了下來。
黑暗中,隱約可以看見青年清峻的面龐,劍眉星目,不是很俊美,但是出奇地耐看,微微翹起的唇角流露出愉悅之意,四目相對,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一股繾綣曖昧在兩人之間蔓延。
“如何,阿瑞對你看到的可滿意?”
“滿意……”愛人這麼久都沒有訊息,他還以為對方又失憶了,如今愛人一切正常,他自然是再滿意不過了!
劉景瑞輕笑低喃一聲,忽地低下頭,吻了上去,墨瑾閉上眼睛,輕鬆掙開劉景瑞的手,勾著他的脖頸,兩人的唇舌交纏,吻得激烈而熱情,安靜的屋子裡只能聽見兩人親吻發出的聲音,空氣都彷彿熱起來了。
半晌,兩人才氣息微喘地分開,身體雖有些感覺,但如今顯然不是好時候,所以他們只能暫時壓抑著心中的綺思,相擁著躺在床上,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氣息,平復久別重逢的激動歡喜。
“我這個身體叫張奕,二十歲年紀,戶籍東北,目前是紅黨獨立團的一員。”墨瑾率先打破沉寂,低聲開口解釋,“我來的時候原主跟著姐姐張欣上戰場被炸彈波及,受了重傷,後來因為醫療條件簡陋而感染死亡,潛意識裡留下的願望就是把侵略者趕出華國,保護張欣。”
劉景瑞表示瞭然:“紅黨啊,確實比較窮!”他頓了頓,也說一說自己的情況,“我這個身體叫關安霖,目前二十八歲了,魔都人士,職業是醫生,不過我兼職了漢奸這個身份,關家現在在魔都的就只有這個身體的兄長關安磊,全國應該都知道我們兄弟倆的大名,其中情況有些複雜,我之後再跟你細細說明。”
“確實久仰大名……”墨瑾輕笑一聲,他相信自己愛人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所以不可能真叛國,那麼最大可能就是在暗處做什麼重要的事情。
墨瑾收斂了笑意,輕聲解釋自己這麼久才尋來的原因:“我那邊的條件太窮,根本就看不起報紙,後來意外看見報紙上的訊息時已經幾年過去了,本來想要找你的,可是我這個身體的年紀太小了,還有個有點蠢的姐姐要護著,所以才耽擱到現在……讓你久等了!”
“等到了就好……那你如今是為什麼來魔都?”劉景瑞蹭了蹭墨瑾的臉頰,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戰爭進行到最後階段,要清理惡名昭彰的漢奸了嗎?”
“有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我如今在的獨立團是杜遠領導的,他祖籍在魔都,這一次隱藏了紅黨的身份回來,是家裡長輩催婚了,我姐姐是他的一個紅顏知己,即使知道杜遠有未婚妻了,還有其他紅顏知己,也非要跟著回來,我只能也跟著過來了!”墨瑾語氣中有些無奈,說起杜遠時滿是輕蔑。
“杜遠?”劉景瑞眉毛微挑,確認般詢問一句,“魔都杜府杜鏡長子杜遠?”這麼巧?
“嗯,有什麼問題嗎?”墨瑾點頭反問。
“他是這方世界的主角……”劉景瑞跟墨瑾解釋他接收到的劇情。
如今這種情況兩人不能相處太久,溫存了一會兒之後,劉景瑞給墨瑾拿了一些東西后目送他消失在黑夜中,心情格外美好地躺回了床上睡覺。
魔都,杜府
墨瑾前腳剛從茅廁裡出來,後腳就撞上了一個青年,那青年見到他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想要離開,他眉毛一挑,幾步上前攔住青年,詫異地出聲詢問:“杜大哥,你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杜府留客的院子,只有自己和姐姐張欣住,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