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大哥,你們回來了!”劉景瑞連忙迎了上去,臉上已經換上震驚詫異的神色,還有些憤怒,“……究竟是誰幹的!”
“二弟,你怎麼下來了?怎麼不好好養傷,需要什麼讓下面人給你拿就是了!”臉色黑得要滴墨的關安磊見到劉景瑞,臉上立即扯出一抹笑容,神情擔憂。
“大哥,我沒事……大哥你不要扯開話題,你還沒說你們怎麼這副模樣回來?”差點兒被轉移話題的劉景瑞很快反應過來,瞪著眼睛固執地看向關安磊,一副你不回答就不罷休的模樣。
關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報紙,本來就極差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心裡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地難受得很,更別提剛才回來時群眾們的激烈反應了,他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覺,人直直地倒下了。
拗不過劉景瑞的關安磊斟酌了一下,正準備開口,餘光忽然瞥見關父倒下的身影,他瞳孔皺縮,心頭一緊,下意識一個箭步上去,幸好及時接住了關父,看著關父蒼白的臉色,他焦急地呼喚:“爹!爹,你怎麼了……”
“爸!”劉景瑞連忙圍上去,裝作擔心的模樣不動聲色地給關父把脈,是急火攻心,不會危及生命,不過關父到底年紀大了,得好好養一養才行,“黃嫂,黃嫂,快去請張醫生!”
因為與倭國人結盟一事,一向愛國的關父急火攻心,病倒在床,關家暫時由關安磊接手,他每天忙得不見人影,劉景瑞也知道自己在這其中起了什麼作用,表現出一副愧疚自責的模樣,而關母這些女眷孩子們也減少了出門的次數,儘量在家中開解關父。
一時之間,整個關家的氛圍低迷而壓抑,人人臉上沒了往日的笑顏。
關家與倭國人結盟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魔都,罵聲四起,激進熱血又憤青的人們對關家一片唾棄,每天關家人或者和關家牽扯上一絲關係的人出門都會被扔臭雞蛋,爛菜葉甚至是石頭,出個門都得全副武裝,不然肯定會頭破血流。
而家裡門口、院牆也會被人趁著夜色潑大糞,每天早上起來入目都一片狼藉,臭氣熏天,最後還是倭國人派了一隊倭國士兵來站崗了才沒人敢放肆亂來。
短短數日時間,關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下水溝老鼠,和曾經的追捧形成極大的落差,讓人唏噓。
劉景瑞站在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就可以看見在關家周圍的倭國士兵,他的眼神很冷,這些士兵明面上是來保護的,但誰都心知肚明其實是來監視的,關家雖然表面上與倭國結盟,但實際上可什麼都沒有做,倭國人心中也知曉,恐怕他們接下來就會有大動作了!
換上了白大褂後,劉景瑞下了樓,迎面遇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關安磊,他見到劉景瑞的打扮,不由得開口問道:“二弟是要去上班?”
“嗯,我去醫院看看,總不能每天都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劉景瑞點了點頭,眉宇間有一絲沉鬱。
關安磊聞言把勸阻的話嚥了回去,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想去就去吧,記得多帶些人,路上小心一些!”
劉景瑞點頭應下後就出門了,關安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時候劉珊正端著補湯上前來,他跟妻子感慨了一句:“這些日子,二弟變了很多!”
“這些天家裡發生了太多事情,二弟變得成熟了許多也沒什麼不好的。”劉珊心疼地看著自己男人眼底的青黑,“咱們家如今站在風尖浪口,我一個女人幫不上什麼,他成長起來也能幫你分擔一些事情,這樣挺好的!”
“我倒寧願他還是個孩子……”關安磊嘆息一聲,語氣中是無限憂愁感慨。
劉景瑞坐著小轎車去醫院,除了三個保鏢以外還有五個倭國士兵跟隨,所到之處行人避之如虎,而到了醫院,他發現往常冷清的醫院多了許多倭國士兵,想來是因為結盟一事,倭國人才給面子來的,送上門的練習材料他怎麼會驅趕!
不過面上也不太好表現的太歡迎,所以劉景瑞裝作憋屈隱忍著怒氣的模樣,冷嘲熱諷了一番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給倭國士兵治療,這些人多是木倉傷、刀傷或是斷胳膊斷腿的,唯一可惜的是暫時沒有什麼患了疑難雜症的病人可以讓他治療。
剛開始處理的時候,劉景瑞有些生疏,但後來病人多起來,他也越來越熟練,融合了委託者不多的動手操作實踐記憶,他動手方面越來越精進起來,現在缺的是各種病症病人的手術,不過這種事情暫時也急不來。
進入五月份,天氣越來越炎熱,眼看著離關秋雁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關家沉悶的氣氛漸漸消散,家裡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