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委屈。
“不是,小妹,你怎麼哭了,是做噩夢了嗎?”劉景瑞一見蘇惠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落,頓時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別哭啊,難道是餓了?”
這般猜想,他神情有些為難,左右看了看,確實找不到吃的,想了想後把葫蘆遞了過去,略有些傷感無奈地說:“小妹你先喝點水墊一墊肚子,等天亮官府施粥了,二哥多給你分一些清粥……”
“二哥,我不餓……”蘇惠心裡感動,但她剛說完,肚子就很不配合地咕咕直叫,腹部疼得火燒火燎的……疼?
蘇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下一刻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都是骨頭,沒有什麼肉,疼得厲害,所以她此時並不是在做夢!!?
不疼嗎?看見這一幕的劉景瑞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不過面上卻疑惑地出聲:“小妹,你掐自己做什麼?”
“沒,沒什麼!”
蘇惠腦子裡一片空白,聽到劉景瑞的聲音,她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時候她已經確定了這不是夢,瞬間,她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狂喜,剛止住的淚水又默默流了下來,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
是漫天神佛憐惜她,才讓她有機會回到過去,回到自己至親還活著的時候嗎?心中驚駭又歡喜,不過多年的情緒控制能力讓她很快收拾好情緒。
“……二哥,我沒事,我剛才就是做了個噩夢被嚇到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這時候月亮被雲朵遮住,蘇惠低下頭迅速抬手擦了擦眼淚,聲音也儘量讓它正常一些。
“真的沒事了?”劉景瑞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少女失態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再一次確定,“要不要喝口水冷靜一下?”
蘇惠搖頭確定地說:“我真的沒事。”
不過見劉景瑞手中的葫蘆,倒是覺得有些渴,蘇惠遲疑了一下把葫蘆接了過來,喝了一小口,她記得這時候還是旱災,所以即使渴也不能暢飲,喝完後,她擦了擦嘴:“二哥,你繼續睡吧,我也睡了。”
說完,蘇惠把葫蘆還給劉景瑞,然後就快速躺下,背對著他,這時候發現對面是自己蒼老的母親,對方睡著的時候眉頭緊皺,她感覺鼻子一酸,有想要鑽進她懷中尋求安慰的衝動,但是生生忍住了,閉上了眼睛。
短暫的接觸,劉景瑞不能說看清一個人,但是目前看著這一個重生歸來的妹妹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甚至還很激動歡喜,她應該不是站在與自己對立的立場上。
劉景瑞知道蘇惠此時心情激動,哪裡會睡得著,不過他覺得對方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好好平復心情,所以他也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才靠著牆閉上眼睛,片刻後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天不亮的時候,睡著的災民陸陸續續醒了過來,解決個人問題後趕緊去城門那裡排隊,沒一會兒時間隊伍已經排得老長了,但這樣還不斷有人繼續排下去。
在蘇家人醒來時,劉景瑞也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發現委託者原來是個近視的,晚上的時候他還以為只是夜視問題呢,沒想到是眼睛問題,不過翻出記憶中委託者時常挑燈夜讀的畫面,他也表示理解,嗯,等旱災過去了自己好好調理一下,應該能挽救一些。
“娘,二哥,我和大哥先去排隊了,你們趕緊過去啊!”蘇勤一說完就拉著蘇忠一溜煙跑遠了,兩人的身影靈活地在人群中移動。
蘇母則第一時間發現了昨晚偷偷哭得眼睛紅腫的蘇惠,連忙擔心地詢問:“惠娘,你昨晚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她說著心中也自責,昨晚睡得太沉了,竟然沒有發現女兒哭了
“娘,沒事,就是昨晚做了個可怕的噩夢,給嚇哭了。”蘇惠第一次跟蘇母撒謊,低垂的眼眸中目光心虛地閃爍幾下。
雖然她經歷了很多才回來,但是在蘇母面前她卻還是那個有些溫軟的小姑娘,說謊的時候還有些緊張,而回到過去的激動和委屈被她死死壓在了心裡,這件神奇驚駭的事情她是要帶進棺材去的,她誰也不會說。
蘇母恍惚覺得自己女兒一夜之間發生了變化,但還不等她仔細探究,就被劉景瑞催促著出聲打斷:“娘,小妹,咱們別在這裡了,快去排隊,不然最後只能喝清水了。”
“對對對,我們快點走……”蘇母一聽劉景瑞的話,頓時把剛才察覺到的不對勁拋在了腦後,連忙拉著蘇惠跟上蘇忠兄弟倆。
劉景瑞能看到蘇惠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其實真正愛孩子的父母,孩子身上的一點不對勁兒他們都能察覺出來,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