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殺意幾乎能化為實質的的眼神,劉景瑞直接忽略了,他手中玉筆忽然出現,隨手寫了一個‘隱’字,然後朝著衚衕口一揮,衚衕口似乎蕩起了一圈波紋,卻沒發生什麼,但劉景瑞已經收了筆。
劉景瑞目光重新落在幾個男人身上,這時候他們眼中已經有了恐懼,震驚得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了,他隨手扯掉一個男人嘴裡的布塊,嫌棄地把布塊扔遠了,漫不經心地問:“說吧,你身後的主人是誰?”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我是不會說的!”男人嚥了口唾沫,聲音乾澀,想起什麼,恐懼的目光慢慢轉化為死寂,說罷人兩眼一翻,口吐白沫,沒幾息時間就嚥氣了。
“死士?真是大手筆……”劉景瑞目光幽深,輕嗤了一聲,視線落在了剩下的幾個面色死寂的男人身上,“牙齒裡藏了毒囊?”
說罷,劉景瑞微微彎腰,伸手捏住一個男人的下巴,強迫對方與自己對視,男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目光囂張而挑釁,就是沒有一點活下去的慾望,好像在說:看看你能不能從我嘴裡套出話!
“看你們骨頭挺硬的,很忠心啊?”劉景瑞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目光有些冰冷,“想來我若是拿掉你口中的布團,救你的速度都比不上你尋死的速度,對不對?”
看著男人挑釁的肯定眼神,劉景瑞冷笑一聲,眼眸變得越發幽深,猶如一個沒有底的黑洞一般,透著無聲的誘惑,沒一會兒時間,他嫌棄地鬆開了手,而那個男人的眼神變得空洞,沒有半點神采,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樣。
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手絹細細擦拭著手指的劉景瑞站直了身子,其他人也發現了男人的異常之處,神情變得驚駭無比,劉景瑞擦完手,把手帕又收了起來,這時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吧,你姓甚名誰,受何人所託,所為何事?”
“……”
雖然下過雨,但是這時候的夜晚還是難掩燥熱,一隊巡邏人員走過街道,留下一串整齊的腳步聲,有人忍不住疑惑地頻頻回頭,抓了抓後腦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裡好像有個死衚衕,怎麼沒看見?難道是記錯地了?
回到院子,劉景瑞處理了一些東西又洗了個澡洗去身上的血腥味之後,才回到房間,躺回床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聯絡上墨瑾了。
〔阿瑾,睡了沒?〕
〔沒睡。〕這時候墨瑾慵懶地躺在軟榻上,殿裡的蠟燭之多讓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侍女端茶倒水伺候著,小太監聲情並茂地念著故事,姿態好不愜意。
〔我之前跟你說過有人一直跟蹤我,今天那些人被我抓住了,我還發現那個重生的妹妹似乎也知道有人跟蹤這一回事,她膽子挺大,竟然想自己去解決他們,就憑她那小胳膊小腿的,想得挺美的。〕劉景瑞想起今天見到的蘇惠的舉動,忍不住跟墨瑾吐槽。
墨瑾捏起一塊指頭大小的點心,一口一個。
〔人抓住了,那你問出幕後主使了嗎?〕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自然是問出來了,對方竟然是京都人。〕
劉景瑞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很吃驚,要知道委託者哪裡去過京都,所以怎麼可能得罪京都人呢,可是這人是被自己催眠了才說出的答案,不會錯。
〔阿瑾,你有空的話,幫我查一查京都正二品羅尚書家的一個叫羅茗的庶出哥兒,看看他最近有什麼異常。〕
墨瑾聽起劉景瑞提到的人名,手中動作一頓,一下子想起了最近京都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人,心中暗道一聲挺巧的。
〔如果我所認識的羅茗和你想要知道的羅茗是同一個人的話,那個人可能是穿越者。〕
〔穿越者?可能還不是單純的穿越者!〕劉景瑞微微挑眉,神情若有所思。
〔你說的對。〕墨瑾和劉景瑞介紹最近他聽到的一些事情,〔羅茗一言一行都顯示對方來自現代,當初發現的時候,我盯了幾天,還發現他有一點未卜先知……〕
這個時代很重視嫡庶之別,不過,羅茗雖然是庶出的,但他享受的待遇也就比嫡出差那麼一點兒而已,並不是因為他姨娘有多受寵,而是他眉間的花是紫色蓮花。
哥兒眉間的花朵並不單純只代表了哥兒的身份而已,有時候,哥兒的都身上多少會有花朵的一些特徵,比如說花香、生活習性等,如果是向日葵,向日葵向陽,那麼這個哥兒一定會比較喜歡陽光,再如桃花陽春三月開,那麼這個哥兒的生辰一定會是春季……
不過,普遍在世間流傳開來的一些常識和生育有些聯絡,比如蓮花多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