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碰碰卻又收回,咬牙切齒地在心底把那些罪魁禍首以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千萬遍。
“……只是失去一雙手而已,我不是還……”墨瑾眨眨眼出聲想安慰,但忽然注意到劉景瑞的腿,頓時神情與劉景瑞同步,“阿瑞,你的腿……”
“沒事……以後你做我的腿,我做你的手!”劉景瑞扯出一個笑容來,卻怎麼看怎麼感覺心酸,他埋頭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好!”墨瑾抿唇點了點頭。
除了截肢部分,他們身上都痛得厲害,但是都默默忍下沒有對外表現出來,不想讓對方更加擔心。
沒一會兒時間,墨瑾就被挖出來了,劉景瑞給他簡單檢查了一下,除了幾乎被齊根砍斷的手臂,身上也是被打得青青紫紫的,而且還在發高燒,現在有些暈暈乎乎的,似乎意識不太清醒,也就是劉景瑞在身邊,他才把身家性命交給他放任自己依靠。
他們現在需要儘快就醫治療,看這樹木長勢,應該是山林什麼的,西醫可能指望不上,那就只能找草藥……
劉景瑞舉目四望,冷靜地把泥土上的腳丫手印什麼的破壞掉,然後扶著墨瑾站了起來,深思熟慮確定了一個方向後對墨瑾說:“我們走……”
話還未說完,兩人就聽見一陣說話聲由遠及近,聽著似乎都是青壯年男子的聲音,兩人神情凝重地對視一眼,心頭湧起一陣緊迫感來,現在他們年幼又殘疾的,根本跑不過成年人,既然跑不掉,那麼就必須馬上藏起來。
劉景瑞迅速就地取材,撿了翻土露出來的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兩人的周圍布起了重重隱匿陣法,也就是障眼法,陣成的那一刻,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做完這一切,劉景瑞和墨瑾便安靜地相互依偎著坐在了地上,儘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也是儲存體力,而目光則投向聲音傳來的那一個方向。
沒幾息時間,三個男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相對健壯的兩個男人一起略顯吃力地抬著一個沉甸甸的蛇皮袋子,一個染了黃色頭髮,另一個有著很重的黑眼圈,可以和國寶媲美,剩下一個看著很氣虛的男人走在旁邊,手裡拿著鋤頭、鏟子等工具,出現在這個地方,又拿著那些挖掘工具,可想而知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還真別說,這幾個小崽子看著瘦小,提起來還挺重的啊!”黃毛男人一到地方,放下袋子直起腰就抹著汗抱怨兩句。
黑眼圈男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後撐著手,氣息不穩,滿臉嫌棄地接話:“這些小崽子吃我們那麼多東西卻沒熬過手術,真是浪費糧食,死了還連累我們受累挖坑,我看隨便往山林裡扔就好了,這樣我還能多打兩局遊戲呢!”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幹活!”氣虛男人比較沉穩,他神情很是贊同黑眼圈男人的說辭,但是想起老大的命令,他可沒膽違抗,於是踢了踢黑眼圈男人的腿,扔了一把鋤頭,按捺著不耐煩催促一句,“早點埋完早點收工!”
“讓我先喘兩口氣……”黑眼圈男人聲音沙啞,看著很累也很渴的樣子。
“那你快一點,別我們都埋完了你才歇好,讓你不要總是熬夜玩遊戲了,身體這麼虛,以後就是有錢你也沒命花啊!”
黃毛男人說著往手裡吐了吐唾沫,搓了搓,然後拿起鋤頭四處看了看,似乎看到什麼標記,這才和氣虛男人開始哼哧哼哧地挖起坑來,隨後,黑眼圈男人休息夠了,也拿起鏟子加入了挖坑的工作,邊挖坑邊說著葷話。
其實劉景瑞和墨瑾就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坐著,不過他們並沒有看到兩人的存在,在他們的眼裡,那裡只是已經埋了人的地方而已。
從那三人的話中,兩人得出了不少資訊,越聽神情越是厭惡冷厲。
原來,這三人竟然是拐賣團伙的成員,這個拐賣團伙是專門拐賣兒童的,他們把別人家中的寶貝透過各種手段拐來,然後殘忍地採生折割,人為地製造一些殘疾或者怪物,然後送到街頭乞討,以此獲取人們的同情,藉此獲得路人施捨的大量錢財。
這個拐賣團伙把深山老林當做“手術室”,把從全國各地拐賣而來的孩子送到這裡進行粗糙的“手術”,那些在家中捧在手裡怕融,含在嘴裡怕化的寶貝們在這裡成了他們賺錢的工具,還是可以隨意損耗的、沒有成本的工具,動“手術”後能撐過去才被送去街頭乞討,因為感染死亡的直接挖坑埋了。
這挖坑掩埋不是他們最後的善心,而是怕如果曝屍荒野,小孩的屍體很可能被野獸拖走,增大被進山採藥的人或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