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瑾他們安頓在這別院後,司空風留了幾個人任憑墨瑾吩咐後就走了,說是要與家人過中秋節去了,不過聽他屬下在偷偷吐槽,他其實是去見心上人了。
聽風樓的人做事很有效率,他們在別院住下的第三天,各種藥材就被運了過來,劉景瑞也開始給陳靈治療。
陳靈臉上的胎記是毒素沉澱的結果,劉景瑞施了幾次針,讓她喝了幾次藥後,那大片的黑色胎記就慢慢淡化最後消失了,這讓陳靈無比歡欣興奮,最開始的那幾天時間,她走哪兒都帶著鏡子,時不時拿出來照照看,欣賞自己的美麗。
雖然父母從來沒有對她的容貌說過什麼,但是每一次他們視線落在她臉上時的那種憐惜心疼的眼神都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小時候,她不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但是等到慢慢長大,她有了正常的審美之後,就知道自己臉上的胎記太過於突兀,讓自己看著很難看,而臉上像娘一樣白白淨淨的才正常,才好看。
年紀小時,她曾哭著想讓娘把自己的臉變得白白淨淨的,但是娘卻只抱歉的摟著她說無能為力,後來慢慢地,她就不愛看水中自己的模樣了,本以為自己會頂著那麼大那麼醜的胎記過一輩子,沒想到胎記竟然能去掉,她真是愛極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解決了一樁心事,陳棟臉上的傷也在慢慢好轉,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淡化許多,夫妻兩高興極了,他們當了一些特意從懸崖下帶回來的金銀珠寶,在中秋那天請墨瑾和劉景瑞吃了一頓飯,也算是慶祝中秋吧,飯桌上夫妻兩喝醉了,忍不住熱淚盈眶地說著這些年心中的酸澀……
後來又呆了幾天,陳家一家三口跟墨瑾他們說一聲後便離去了,他們也沒說要去哪裡,只說想帶著女兒到處逛一逛,等到遇到一個適合定居的地方再安定下來。
丹桂的香味越來越淡,微風的溫度越來越低,人們身上的衣服也變得越來越厚,冬天已經來臨。
因為不方便移動,劉景瑞就一直和墨瑾住在別院裡,他們打算等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去百花城買一處不用很大的房子安家,當然,別院裡還有司空風留下的一些人,不過他們的存在感不高,忽略了就是了。
劉景瑞一連泡了兩個月的藥浴,身體在吸收藥效時疼痛不已,特別是最後一次,疼得那叫一個痛不欲生。
高大的浴桶裡是墨色的藥汁,劉景瑞整個人泡在其中,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他虛弱無力地後靠著浴桶的邊緣,臉色蒼白如紙,熱騰騰的水蒸氣模糊了他俊美出塵的面龐,多了幾分縹緲之意。
剛從外面回來的墨瑾放下手中的東西后,從山水屏風後走出來,邊捲起衣袖邊說:“阿瑞,藥已經煎好了,放一會兒就可以喝了!”
“又喝藥!”劉景瑞神情是滿滿的嫌棄,“我不想喝了,好苦啊!”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嗎?還抗拒喝藥……乖啊,要是嫌苦的話,等會兒吃些蜜餞!”這樣一番與前些天相似的對話讓墨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在墨瑾幫忙擦掉額頭上冷汗的時候,劉景瑞歪著頭往他那邊側,難受地哼唧唧道:“阿瑾,我難受,你親親我好不好?”
“……再忍忍,今天過後就不用泡藥浴了!”墨瑾心疼得眉頭蹙起,邊輕聲安慰,邊微微低頭吻了吻劉景瑞的額頭,“給你親親,痛痛飛了沒有?”
“還痛……”
哄了墨瑾好幾個吻後,泡藥浴的時間也結束了,渾身無力的劉景瑞直接被墨瑾用寬大幹淨的布巾裹上,然後給抱到床上。
穿好衣服後,劉景瑞一口氣悶了墨瑾遞過來的一大碗苦藥,嘴裡苦得俊臉直接皺成了苦瓜臉,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旋即被墨瑾塞了一顆蜜餞,他的表情才慢慢恢復正常。
“自己擦一下頭髮!”墨瑾把一塊乾布巾扔給劉景瑞,正好罩在他的頭上,“我給你調一下藥,現在你的身體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治療眼睛了。”
劉景瑞把布巾扯下來,歪著頭擦拭頭髮,語氣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悶悶地說:“一想起眼睛重新長還會疼得痛不欲生,我就想把害我承受這些痛苦的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你說蘭月曦?”墨瑾眉毛一挑,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行雲流水般流暢。
“除了她還有誰嗎?”劉景瑞反問一句,哼哼了兩聲,“司空風回來了沒有,我想跟他打聽蘭月曦的訊息。”
“他去找他意中人去了,哪兒會這麼快回來!”墨瑾輕輕搖了搖頭,下一刻話鋒一轉,“不過,要想找蘭月曦也容易,聽說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