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的,還有那個幫忙引開魔教人追殺的蘭炎羲,也不知道有沒有逃脫……
被白婷這麼毫不客氣地一說,白蘇纖細的身子一僵,嘴唇動了動卻半晌無言,心中羞憤又愧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幫忙而已,只是沒想到會讓事情變成那樣,她這樣的人,是不是差勁極了?
“小師妹,打獵這種粗活讓大師兄去就好了!”眼見著白蘇因自責愧疚紅了眼眶,白嵩連忙出聲緩和氣氛,“作為美美的女孩子,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就好了,要是悶得慌,你幫三師弟包紮一下傷口,他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一聽到白越傷口裂開,白蘇立即就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了,抬眼看向白越,語氣急切而嗔怪道:“三師兄,二師兄說的是真的嗎?你怎麼不說……哎呀,快讓我看看……我還有一點金瘡藥……”
趁著白蘇被轉移注意力,白臨回頭給白嵩一個讚揚眼神的同時,腳下直接用上輕功,竟然直接從沒有窗欞的窗戶翻出了破廟,衣角迅速消失在黑夜風雨中,看得馬伕一陣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
“……小師妹,別,別動手,小師妹,蘇蘇,停停停!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來就好……”
白越被白蘇直接上手解開衣裳,他整個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心中的哀傷痛苦什麼的頓時不見蹤影,他現在只想和白蘇拉開距離,可是掙扎之下,傷口處的顏色更深更溼潤了。
“三師兄,你別動!”白蘇憂急之下不自覺拔高了聲音,“好好坐著,我幫你包紮一下!”
為了防止白越掙扎,白蘇想都沒想就傾身逼近他,整個人幾乎要貼在他的身上,惹得白越得渾身僵硬,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生怕不小心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唐突了白蘇,只能向白嵩投去求救的目光。
“我,我……小師妹,我自己上藥就好,真的!我自己可以的!”
可惜白越眼睛都快要抽筋了,也沒有獲得白嵩的半點反應,他看看漆黑的房梁或看看牆皮脫落的牆壁,但就是不看白越,這樣就接收不到白越的眼神了。
目睹了師兄們對白蘇的縱容,白婷無語嘆氣的同時,心下有些羨慕,也只有被偏愛寵溺的人才會養成那天真純善的性子……
這些江湖人還真是……不拘泥於世俗偏見!默默圍觀的馬伕嘴角抽了抽,垂下眼眸盯著火堆看,假裝自己沒帶眼睛也沒帶耳朵。
在白嵩他們跟馬伕借柴火生起一個火堆後沒多久,白臨回來了,他不止帶回了一隻氣息斷絕的小鹿,還帶回了一位渾身狼狽的女子,對方低著頭看不清臉龐,緊跟在白臨身後,亦步亦趨,整個人似乎仍然處於惶恐驚懼狀態,身體輕微顫抖。
女子雖然渾身泥濘狼狽,衣服上有不少處被刮破的口子,整個人披頭散髮的像個乞丐,但露出來的傷痕累累的雙手隱約可以看出其嬌嫩白皙,普通人家可養不出這樣嬌貴的手,可見女子的家世應該不錯,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在大雨夜出現在這荒郊野嶺,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大師兄,她是?”關上門後,白婷幾步追上白臨,出聲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她的目光落在瑟縮在白臨身後的女子身上,其他人也同樣在打量著那女子,數道目光讓女子似乎變得更加驚惶不安,緊攥著白臨的衣袖,整個人抖得更加厲害了。
白臨把小鹿放下,回頭看了女子一眼,也沒有扯回自己的衣袖,只是輕聲解釋道:“這位是燕無雙姑娘,她是去武宣城投奔親戚的,但是很不幸在路上遇上山賊,在忠僕的掩護下,她跑進了山林裡,這才幸運地逃過一劫,我打獵的時候遇見了他,她一個弱女子的,大雨夜的在外面也不安全,所以我就把她帶回來了。”
“不對啊!怎麼會有山賊?”不等白婷他們出聲,默默豎起耳朵聽的馬伕就忍不住驚訝地脫口而出,“我在這條道上走十多年了,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山賊,這一帶的治安是最好的……”
話說到這裡,聲音忽然戛然而止,馬伕懊惱地捂住嘴把把自己的身體縮得更小,試圖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感受到幾道視線落在身上,他渾身僵硬,恨不得回到一分鐘之前捂上自己的嘴巴,怎麼自己這張嘴一時沒忍住呢!
“沒有山賊?”白嵩挑眉,他看看馬伕又看看燕無雙,誰在說謊呢?
“沒有山賊?”
沙啞乾澀的聲音從白臨身後緩緩響起,有一種機器老舊滯澀之感,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燕無雙緩緩抬起頭,溼漉漉的髮絲貼在精緻白皙的臉頰上,隱約能看出她眉眼間的嫻雅大氣,應該是一位大家閨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