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便宜弟弟蘭炎羲,真要較真的話,要不是她的到來引起的蝴蝶效應,他在書中的命運就是個短命的,死在滅門那一天。
說實話,其實便宜弟弟蘭炎羲是個姐控,剛開始的時候對她挺好的,只是他也很細心敏銳,她才來沒幾天就被他發現自己不是真正的蘭月曦。
如果蘭炎羲沒有冷酷地把自己關起來並試圖把她驅趕出這個身體,她也不會讓江宴挖了他的眼睛,既然看不出她的好,那留著那一雙眼睛做什麼,正好送給鬼醫做實驗。
明明自己比那個真正的蘭月曦優秀不知道多少倍,女配和男主註定不能在一起,她只是要找一個會疼她寵她一輩子的男人而已,他一個做弟弟的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要幫白家人報什麼仇!
死人有活人重要嗎!她才是他唯一的親人,她那時候本來還想讓江宴留他一命的,可是誰叫他不識時務,這樣不為她撐腰、不把她放在手掌心疼愛的弟弟,她留著做什麼!
蘭月曦私心認為,蘭炎羲現在還活著都是她的功勞,是,她之前是傷害過他,只是他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要是沒有她,他早就死了,所以他怎麼好意思報復她,這般想著,她心裡越發委屈起來……
當麻藥的藥效過去,疼痛重新席捲而來,蘭月曦已經沒有心情去想東想西的了,她心底把蘭炎羲恨得要死,也十分後悔懊惱,當初她怎麼會覺得蘭炎羲一個炮灰掉下懸崖沒有奇遇肯定會摔死就放過他,而不是當時就斬殺他,讓他死得透透的!?
時間就像握在手裡的細沙,越是握緊了,流逝得越快,這不,轉眼間就到了舉辦武林大會的那一天。
一大清早天還沒有亮,白越他們就起來了,吵醒了劉景瑞和墨瑾,等兩人洗漱完,別院裡除了那些僕人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墨瑾幫劉景瑞換了藥,然後兩人才收拾一番一起走出房門。
武林大會是武林盛會,往年都是在初夏舉辦的,今年為了選新的武林盟主,多舉辦了一場,時間也有些特殊,都快暮冬了,不過雖然天氣寒冷,但是卻阻擋不了武林中人的熱情。
這個時候雖然早了一些,但是武宣城街頭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當然了,這些人中除了小部分是戰戰兢兢做生意的普通百姓,其他的都是身上配有各種武器的江湖人士,一個個的都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即將舉辦的武林大會。
“……你聽說了沒有,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可是有很多已經退隱江湖的強者參加,比如那什麼火焰掌林前輩,使重劍的封前輩……”
“這麼多前輩,這一次我出來開眼界是對了!”
“唉,還不是魔教太可恨,你沒看今年他們滅了多少門派嗎!上任武林盟主都被滅門了……要是沒有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坐鎮,誰知道魔教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可不是……”
“那你們說魔教人還敢來嗎?我可是衝著武林第一美人來的,她到底長得有多美啊?竟然能得魔教教主獨寵?”
“兄臺你夠膽啊!魔教教主夫人是你能看的嗎?也不怕被挖了眼睛!”
“……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都說蛇蠍美人,這武林第一美人和魔教教主那真是天生一對,一樣兇殘無情,一個殺盡所有血脈親人,把屍體扔進蛇窟喂蛇,一個把寵愛她如生命的弟弟的眼睛剜了,還扔下黑風崖……嘖嘖嘖!”
“嘶……好凶殘!”
“你們說話小聲點兒,可別被魔教走狗聽到了……”
劉景瑞和墨瑾漫步在官道上,耳朵中聽著路人的八卦,他忍不住感慨:“今天真是熱鬧,這大冷天的,大家熱情滿滿啊!”
“還行!”墨瑾漫不經心地應一聲,從油紙袋中摸出一個燒麥準備吃。
這時候,劉景瑞探過頭來,搶先咬了一口墨瑾手上的燒麥,然後衝著他無辜地笑了笑:“果然古人誠不欺我,飯還是搶著好吃!”
墨瑾忽視那些被驚掉下巴的路人,沒好氣地白了劉景瑞一眼:“想吃自己拿,慣得你!”
正想反駁的劉景瑞忽然聞到了一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他頓時忘了要說的話,連忙用手肘懟了懟旁邊已經滿手大包小包的墨瑾,催促道:“阿瑾,那邊小籠包聞著挺香的,你快去買一點唄!”
“行,你等著別走遠啊!”墨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招牌,吃下手中剩下一半的燒麥,邁步鑽進了人群中。
等在原地的劉景瑞也沒閒著,從打包的各種早點中摸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素菜包子,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