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部落裡所有的獸人都會為他們慶賀,而慶祝方式,具體表現為舉辦篝火宴會。
洗禮日那一天,白虎一族早早地忙碌起來,為即將舉辦的篝火宴會準備各種各樣的食物,一眼望過去,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但所有人臉上都是燦爛的笑顏,一直準備的夜幕降臨時分,宴會正式開始。
眾人興高采烈地圍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又唱又跳的,唱歌全靠吼,各種各樣的吼叫聲此起彼伏,跳舞都是毫無章法的手舞足蹈,遠遠看著像一群瘋子一樣,粗獷而充滿了原始風格,場面無比歡樂火熱。
木和祭司給變成白色小白虎的兩個崽崽送上祝福,並給他們取了名字,大崽崽叫寒,小崽崽叫溫。
等到上前送上祝福的全族獸人散去後,雲和水才能喘一口氣,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食物。
雲把一碗鮮美的肉湯一飲而盡後才無奈地跟一旁的水抱怨:“阿孃,一場洗禮下來,我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幸好這輩子就只有這一次。”
嘴上雖然這樣抱怨,但云低頭看向籃子裡兩隻白色小虎崽的眼神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它們,似乎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你啊,就知足吧!”水一下子笑開了,眼神中是回憶的色彩,“當年我身子恢復沒有你這般好,洗禮日只能躺著,只能聽外邊的熱鬧聲,心裡不不知道有多想出去看看……唉,峰他們呢,又去哪裡了?”
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墨瑾和劉景瑞的水眉毛豎起,舉目四望,想在人群中找出他們的身影,可惜讓她失望了,她找不到那一對往往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身影。
“……不知道,剛才還見過他們呢。”雲茫然地搖搖頭。
水收回視線,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說話充滿了酸味:“峰現在是徹底跟景學壞了,一顆心都在景的身上,景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這些親人都得往後排,我想找他說會兒話,可是他跑得比紅眼獸還快……雲,你記得以後多教教寒和溫,別讓他們有了伴侶就忘了生他們的人是誰……”
對於水絮絮叨叨的叮囑,雲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當個安安靜靜的樹洞,並不插嘴,她低著頭,不時伸手逗弄著兩隻小虎崽,唇邊是她不自覺露出來的溫柔如春水的笑容。
而厚厚獸皮鋪就的籃子裡,寒小小軟軟的一隻,懶洋洋地趴在柔軟溫暖的籃子裡,眼睛困頓地眯了起來,而他的雙生兄弟卻充滿了活力,努力往他身上爬作怪,試圖叫他起來跟自己玩,友愛的兄弟畫面讓雲的一顆心變得像雲朵一樣柔軟。
寒本名時戎,在雲肚子裡待了這麼久,他如今已經能聽懂這個世界的語言了,對於水的那些抱怨,他心說,你兒子已經不是你兒子了,心裡有你才奇怪,那個人這般無視你還偶爾照顧你們已經夠好的了。
要知道,能走到現在的高階任務者,大多是冷心冷肺的,不止不會稀罕來自委託者親朋好友的那一點溫情,還會嫌他們是累贅麻煩,會拖後腿,所以很多高階任務者都會用選擇花點心思時間佈置一個相對完美的意外什麼的永除後患……
作為一個未開化的原始社會的獸人,水的身上有很多的缺點,但在她身邊能保住自己一條小命這一點,就讓他必須要按捺下心中的煩躁,不時賣萌討好她,黏在她的身邊,因為他發現,那兩個同僚並不願意接觸水……好像他們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殺心……
耳邊的絮叨抱怨像催眠曲一樣讓時戎昏昏欲睡,小白虎打了個哈欠,眼睛溼漉漉的。
自出生,時戎就一直精神緊繃,生生剋制住了嬰兒的本能,不敢睡死了,生怕就那麼一睡不醒,現在那兩位同僚離開了,他腦子裡緊繃的那一根弦才稍稍鬆了一些,現在他只想睡覺。
另一邊,劉景瑞和墨瑾兩人跑到清淨無人的地方散步消食,在夜幕下漫步,頭頂上深邃浩瀚的星空。
充滿浪漫而溫情的二人世界,偏偏有不長眼的人出現打擾,對方不是白虎一族的人,是一渾身從裡到外都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魅惑氣息的女人,一舉一動都能勾得你心裡癢癢,蠢蠢欲動。
女人身上裹著輕薄的紅紗,襯得她那白皙如玉的曼妙身體越發令人慾血噴張,頭頂那一對毛茸茸的純白色耳朵以及不時晃動的身後那一條毛絨蓬鬆的狐狸尾巴透露出她狐族的身份。
玲瓏白皙的腳踩著草地上,柔軟的腰肢扭得勾魂攝魄,妖嬈婀娜,萬種風情,讓人移不開眼睛,也讓人忽視纏在她腰上的看似腰帶實則是武器的暗紅色軟鞭,而她的手背在身後,輕握住了軟鞭,美麗的風景之下實則暗藏兇險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