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瑞收好天闌劍,吩咐其他人檢查魔族的蹤跡,這才取出通訊牌檢視資訊,是韓瑾,看來他已經成功結嬰了,劉景瑞心裡也為他自豪高興,嘴角忍不住上揚,送去了自己的祝賀,用不久對方應該能找來,所以他把通訊牌收好後就轉身回了最近的城池。
魔族肆虐,小城中人少了絕大部分,只有一些幸運的人躲過了一劫,劉景瑞看著冷清無比的街道,心中有些感慨,雖說修真界約定俗成不插手塵世間的事情,但是有些肆意妄為的魔修在不會理會,他們把凡人當初螻蟻、豬狗,想殺就殺,要是沒有其他修士插手救助,幾乎就沒有希望只能等死了。
本來凡人就過得夠心驚膽戰的了,躲得過魔修邪修,卻躲不過開始在凡間肆虐的魔族,當初魔族一出現,劉景瑞就猜測按照套路,離魔族大規模進犯的時間也不遠了,在修真界和魔族大戰之前,最先倒黴的肯定是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凡人。
魔族出現得悄無聲息,了無痕跡,劉景瑞不是不想找出它們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然後永除後患,但是這些年每聽到一處魔族出現的痕跡,他都第一時間趕過去,收割了一茬又一茬低等魔族的性命,找遍了周圍的可疑痕跡,卻還是沒有半點線索,他在想著,是不是得由女主出面才能解決這一件事情?
目前出現的只是低等魔族而已,築基期的修士都可以解決,而且規模也不算大,三三兩兩地跟釣魚似的,所以這並沒有引起修真界的重視,而是把這些低等魔族交給底下弟子解決當做歷練,他們並不在意凡人的性命,畢竟和他們漫長的歲月比起來,閉個關凡人都能換幾輪了……
夜幕降臨,氣溫又下降了許多,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零零星星的幾家燈火,顯得格外淒涼冷清。
這時候,劉景瑞正在房間裡的一個蒲團上盤膝修煉,忽然感覺迫人的惡意鎖定了他,他猛地睜開眼睛,迅速右手撐地一擊,整個人借力已經翻身起身,而下一刻,他所在的那個地方忽然炸開,木屑四炸,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劉景瑞站定後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手中握著天闌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卻沒看見什麼人出現,他厲聲一喝:“是誰!”神情凝重,對方都出手了自己才發覺,恐怕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
“桀桀桀……”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兩米左右的身影出現在劉景瑞的對面,房間中慢慢瀰漫出一股濃郁到讓人噁心想吐的腐臭味、血腥味結合的味道,對方手持一柄黑色重刀,裸露在外邊的胳膊是青黑色的,青筋暴起,還有古怪詭異的花紋。
強大的氣勢碾壓開來,劉景瑞承受不住威壓,胸中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慘白如紙,身體因為恐懼本能地顫慄著,他能感受到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不過也高不到哪裡去,應該是元嬰期的,只是相差一個境界就已經是隔了一個鴻溝了,對方若是直接下死手,他也招架不住,不過目前看對方並沒有直接下死手的想法。
雖然被強大迫人的威壓震懾得渾身忍不住顫慄,但劉景瑞的腰板卻挺得筆直,目光冷凝地諷刺道:“元嬰期魔族,你們終於不再當下水溝的老鼠了!”
“一個一個的都是廢物,一個金丹中期修士而已,竟然害我族損失了那麼多馬前卒!”魔族聲音陰冷詭譎,下一刻沒有任何徵兆就橫刀劈向劉景瑞,氣勢洶洶,殺氣凜然。
雖然劉景瑞被那威壓壓迫地輕易不能動彈,但他早就蓄力警惕對方出手了,所以這時候很鎮定冷靜地腳尖一跺,迅速撤離原地,重刀砍了個空卻迅速再次襲擊,雙方短時間內過了十幾招,魔族看著遊刃有餘,劉景瑞雖抵抗得艱難,豆大的汗珠落下來,但眼中卻不慌不亂,他心中自有一番成算。
“倒是有一些本事,可惜誰讓你愛多管閒事!”魔族語氣充滿諷刺,不緊不慢的攻擊想貓逗老鼠一樣,囂張又自大,變態而興奮的笑聲隨之響起,“反抗啊,繼續反抗啊,我就喜歡你這麼有活力的模樣,啊,要是床上還像這野貓一樣那就更好了……”
看著劉景瑞清冷倔強抵抗的模樣,魔族只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改變了迅速了結對方性命的決定,他想把這修士狠狠壓在身下折騰,看那一身白衣染上汙穢,看對方從高處跌落汙泥!
劉景瑞被噁心得都要吐了,卻遲遲沒有放出自己的底牌,猶如困獸掙扎艱難地在魔族的手下過招,身上陸陸續續出現了傷口,唇邊鮮血又溢了出來,直到感受到體內彷彿有什麼突破了的時候,他心中一喜,狼狽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笑容,突破了!
耳邊的汙言穢語更加囂張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