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衰弱下去,身體器官機能下降,稍稍一情緒激動都會要人命。
雖然劉景瑞明知道那藥是□□,但是他還是接過碗來喝了下去,因為他不喝,死的只會更快,誰讓他如今毫無還手之力。
服了藥之後,夜色漸濃,劉景瑞感覺有些犯困,他揮一揮手,讓伺候的人退下,整個宮殿留了一盞燭火在靜靜燃燒著,沒有什麼人留下了守夜,顯得有些寒酸冷寂。
劉景瑞躺了一小會兒時間才感覺好些了,他悄無聲息地從床上坐起來,五心向上,慢慢練起了《回春決》,吸納吐氣,這是上個任務世界張家的內功心法,練了幾十年,他早已熟練在心。
之前他摸過骨,這副身體不是上好的練武奇才,年紀又大了,但是他也沒想成為一個武功高手,至少讓他捱到任務結束,而且有點武力他心中也有底氣。
練到臨近天亮的時候,劉景瑞也沒有練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也不心急,收了功躺回床上,閉上眼睛,一邊醞釀著睡意一邊在尋找委託者記憶中對他有用的東西,自然,那些噁心的畫面飛快略過。
讓劉景瑞感興趣的是帝王權術,委託者從小就被封為太子,先皇對他寄予重大厚望,親自教習委託者帝王權術,學習御下之術,平衡之術等,讓他學會掌控朝臣,學會掌控國家大局,學會任用官員,學會治理天下……
雖然委託者為人比較守成,但是他記憶力還算不錯,所以如今劉景瑞只需要回憶就像是自己跟著當初的委託者學習了一遍一樣,而且以他一個成年人的思想去學習,更能理解領會,他學得如痴如醉,一時之間忘記了任務。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劉景瑞遲遲沒有醒來,伺候的太監還以為出事了,顫抖著伸手探鼻息的時候突然見他睜開眼睛,凌厲而冷漠,心臟嚇得漏跳了幾拍,下意識想要尖叫出聲。
“閉嘴!”劉景瑞皺眉冷聲叱喝一聲,冰冷的聲音讓那太監身子一個激靈,未出口的尖叫聲被生生咽回了嗓子裡。
“什麼時辰了?”劉景瑞眉頭緊鎖,抬手揉了揉額角,“讓人進來伺候!”他聲音略顯沙啞疲憊,從床上坐起身來。
“是!”太監仍然有些餘驚未定,他一下子跪倒在地,那聲響讓人聽了都替他感覺疼,身體還微微顫抖著,應了一聲後,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離開了。
劉景瑞洗漱方便後,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面前的銅鏡,雖然京都中已經開始賣水晶鏡了,但是顯然沒有人進貢給帝王,此時銅鏡裡不甚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樣,蒼老憔悴的容貌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俊美,頭髮花白。
梳頭的宮女一梳,即使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劉景瑞的頭髮還是掉了不少,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眶紅得看著都要哭了。
“行了,梳好了就退下吧!”劉景瑞瞥了一眼那一撮掉髮,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不過心中有些惆悵,照這樣的掉髮速度,這一頭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光,他雖然經過不少老年時期,可一直保養得宜,從沒有出現過禿頂的情況。
早膳很清淡,只是一份白粥,配了些小菜,當初的時候御膳房的人說病人的食物要清淡,所以就只是白粥而已,當帝王當到這份上也是夠了,不過劉景瑞並不在意,他喝光白粥後,和委託者以往一樣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實則落了帷帳在練功。
接下來的時間裡,劉景瑞一直是臥病在床,他憑藉著他強大的記憶力與學習能力,漸漸地熟悉了這個世界,身上慢慢地染上了一個帝王該有的氣質,眼神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深邃不可測量,但恍惚又沒有什麼變化。
劉景瑞這個帝王好像是被眾人遺忘了一般,從他來的這個世界一直到這個時候都沒有一個人來探病,委託者的嬪妃、子女、母后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過,他身邊只有幾個固定的太監和宮女,有時候太醫也會來看一眼,神情木然地把了脈,然後開了一張新的藥方,如常叮囑一番後就走了。
雖然太監端上來的每一碗藥劉景瑞都會不動聲色地喝下,但是他會在太監走後自己吐出來,吐進大花瓶裡,然後扔進系統空間中,為這事4507沒少跟他抱怨,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