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子,算是學校裡面的一個厲害的人物了,我記得有一次被班主任叫去幫忙搬東西,我當時和這老頭子聊過幾句。
當時這個老頭子是在樓上的一個空教室裡面,那個教室是學校用來假期補課的,但是我們那天被陳瓊叫去搬東西,結果見到這個老頭子一個人在教室裡面坐著,準確地說是一個人在講臺上面坐著,我看到這老頭的手上拿著一截粉筆,然而這一截粉筆,他的另一隻手上是一張紙,看起來有一些發黃。
我看到這老頭子在那裡聚精會神的,我們進去了都沒有注意到我們,直到我們去叫了那老頭子的時候,那老頭子才戀戀不捨地從那張紙上面把眼神收回來,這是我們當時都有一些驚訝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當時是想著說一聲是比較禮貌的,但是看那老頭子當時的反應,我當時在想是不是不該叫他來著,因為當時我感覺那老頭子是受到了驚嚇......
不過當時我和老頭子聊了兩句,老頭子很容易說話,很和氣,這是我的第一感覺,我當時很好奇地問那老頭子一個人在做什麼。
因為我也不擔心這個老頭子怎麼我,畢竟我只是一個差生,這老頭會認識我?想一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就沒有什麼忌諱的。
那老頭子告訴我自己在那裡做題,我聽到這話下意識看了看那張黑板,我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這一塊黑板基本上已經被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反正,我是沒有一個認識的,這些年我的成績太差,這些基本的東西,都已經不記得了,不對,可能壓根就沒有去記。
那老頭子告訴我說他每天都在那裡,一有時間就會上去,因為這裡沒有人打擾的緣故,所以他喜歡在這裡,關於這問題,我也是實在是有一些無話可說的了,或許這老頭子,有一些專心過頭了?
我瞟了一眼那老頭子手上的那一張紙上,是一堆字,那老頭子告訴我那些是他的寶貝,都是他見過的難題,每次遇到解不開的題就抄下來,帶著來了這邊的樓上慢慢算,有時候一道題算一個月算不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當時就驚訝了,一道題算一個算不出來,這是什麼概念?這老頭子有一些頑固過頭了吧?如果是我的話,算不出來,不是扔掉,應該就是看答案去了。
然而當時我說出我的想法的時候,那老頭子卻是神秘地笑了笑,“重點不在結果,而在於過程,算出來結果,當然是高興的,但是算不出來,也不記得就不是好事,至少,在算的過程中,我呼叫了我一生所有我會的方式去算他,這就是一種昇華。”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道理啊.....”
我確實是覺得有道理的,但是.....這個做到的話,貌似是很難的吧。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要怎麼做才是做的最好的,但是,事實上有幾個人去做了呢?這是個問題,有時候,理想和現實,有很大的差距,理想看似並不遙遠,但是又是漫漫長路,遙不可及。
我覺得,這個老頭子,應該是.....很偏執的一個人吧,誰知道呢?
因為和我其實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到了今天再看到這老頭子的時候,我想起來當時老頭子的話,似乎是明白了一點什麼東西,但是,似乎,在我的身上,這些啟示,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為,我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卻讓我消受,有時候,我感覺我自己就是被命運推著走的,幾年前是這樣,幾年後也是這樣.....
不過走過講臺回座位的時候,老頭子叫住了我。
我愣了一下,“老師,有什麼事情嗎?”我問。
我不禁納悶了,難不成還是打算讓我出去不成?
結果事實並不是那樣的,因為那老頭子對我說,“對了,有時間去樓上一次,我在那裡等你,上次你想看的書,我還沒給你。”
就是聽到這話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似乎我忘記了什麼事情,記得那天的時候,我和那個老頭子討論過什麼書,老頭子喜歡看《紅與黑》,我當時說有機會看一下,結果老頭子說自己那裡有兩本,可以給我一本看,我當時並沒有拒絕,現在看來,好像這老頭子沒有忘記啊,不過,真正該驚訝的是,老頭子居然還能認出我來。
我就謝過了老頭子,自己回到了座位上。
回到座位上尹夏沙抱怨了一句怎麼去了這麼久,我有一些尷尬,沒有敢說是和林潔漫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