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她、是、妃!”
“那不然是貴人?”楚玉假裝不懂的在考量,“依著墨將軍的功勞,封人家的女兒為貴人是不是稍稍低了點?”
“你的腦袋又不想要是了是不是?”
楚玉見人家又想急了,忙笑著擺手,“當然不是,嘻嘻,我明白了,不管份位高低,都是你的女人,微臣以後一定與之保持距離,絕不越雷池半步,呵呵呵……”
即墨萌哼了一聲,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略顯粗魯的把手裡的紙遮起來,隨意塞進車裡的暗格子裡。
楚玉撇撇嘴,有點心疼,唉,那原本是他的哎,就因為人家吃醋,被無情的沒收了。
不過,腦子裡一動,想起別的事來,不由的皺眉提醒,“皇上,那個我總覺得皇舅好像對墨寶過於……”
那塊玉佩,他是熟悉的,那是皇舅帶了很多年的貼身之物,很是喜歡,而且,男子送玉佩給女子,本身這深意就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聞言,即墨萌的神情一下子複雜了,琉璃般的眸子幽深暗沉,無形中散發著屬於帝王的威嚴,還有帝王的高深莫測。
見狀,楚玉在心底嘆息一聲,就在以為他不會聽到任何回答時,即墨萌卻開口了,“朕若是有心,不管是誰,也搶不走,朕若是無心,誰給,朕也不會要!”
這一聲宣告,擲地有聲,楚玉懂了,因為懂得,心底除了對皇上的敬佩,還有不安。
作為皇上,有這樣的霸氣雄心是好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想要便會用力守住,不想要誰也勉強不得,可是這一切都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支撐。
在這之前,就會有太多不得已的取捨和無奈,若是到時候……他不敢再想下去。
馬車進宮前,落後幾步的秦皓然打馬追趕了上來,見狀,楚玉眸光閃了閃,即墨萌的的神色也有些複雜,秦皓然卻面色不變,淡淡的說了句,“好久沒與皇上一起下棋了,今日切磋一番可好?”
聞言,楚玉一愣,不是因為秦皓然的提議,而是他說話時的語氣,與一個月前居然一樣了。
即墨萌心底的愕然不亞於楚玉,不過是面上不顯罷了,“如此甚好,朕前些日子正巧研習了一局,今日便派上用場了,一會兒皓然可要多用些心應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皓然淡淡的一笑,“可巧我也剛好學了幾招,就不知是不是能應對皇上的妙局了。”
楚玉歡喜的一撫掌,“哈哈,那我觀戰,給你們當裁判!”
聞言,即墨萌毫不客氣的損他,“就你那水平能看出高低好壞來?”
秦浩然也不冷不熱的附和了一句,“看不出高低好壞也也就罷了,可莫要做不了一時半刻就開始搗亂,壞了別人下棋的興致。”
楚玉聞言,不樂意的指著兩人抱屈,“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好麼?想當年學棋的時候,我也是有去聽老夫子講過的……”
“是去聽過,可惜是閉著眼睛聽的。”
“不錯,為此,還被夫子罰站。”
“你們……這麼揭短也太沒有兄弟之誼了吧?”楚玉誇張的哇哇叫,“再這樣,我也不客氣了,要扒當年的糗事就一起,看誰比誰丟臉的多……”
“肯定是你最多!”兩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楚玉心底酸酸而又暢快的震動著,面上卻惱恨不已,“還是不是好兄弟?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開啟車門,作出一副要跳車的模樣。
即墨萌和秦皓然都無視的瞥開臉,花若風眼眶有點酸脹,猛地甩了一下鞭子,馬車進了宮門!
過去的一切,只是短暫的離開,都會回來的吧?
宮裡三人重新聚在一起,雖然少了兩人,卻誰也沒有再提,不過秦皓然把某隻說的那些話都原封不動的轉述了一遍,最後他說,“皇上,您也許可以試試。”
楚玉也鄭重的舉手,“我也支援!”
即墨萌苦笑一聲,“何其艱難!”
蒼涼無奈的一聲,濃縮了多少心酸,有時候,大道理每個人都懂,可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會被層層束縛給捆綁的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誰不想活的自由自在、任性妄為,可是別人允許麼?
在這個皇宮裡,稍有一步行錯,便是滿盤皆輸,便是人頭落地,到時候,那些鮮活的字眼,便是一場空談、一個笑話!
……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