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外,裡面的一切都被隔絕,然他們的心卻越發的沉重哀傷。
小魚兒已經開始在抹眼淚,“嗚嗚……皇上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有什麼都不說,嗚嗚,這樣忍著不是更難受麼……”
花若雨抱劍立在一邊,聽到哭聲不由的掃了小魚兒一眼,若是以往,他沒有多大的好奇心,可詭異的是,自從那晚上聽了某隻噁心的話後,他居然忘不了了。
而這一看,他眉頭又是一蹙,對小魚兒梨花帶雨的模樣似是有點不能忍。
只是他這麼多年沉默寡言慣了,一時唇抿的很緊,卻無言。
花若風揉揉額頭,沒有注意自己弟弟的異常,在暗室的門外不停的來回走動,“皇上的性子,你在身邊伺候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從來都是不管發生什麼都一個人忍著,哪裡會說?”
“可是這樣,皇上心裡該是有多苦?嗚嗚……”
“唉,這真的是誰也沒辦法代替,皇上是皇上啊,註定要承受常人難以面對的壓力。”
“可皇上這樣在裡面會不會……傷到自己?”
花若風又掃了一眼暗室的門,緩緩道,“這也是一種釋放吧,我記得上一次皇上來這裡關起門來一個人舞劍,是先皇宣告他即位的時候。”
這兩年,皇上收斂起所有的情緒,只為了做一個合格的皇上,就是與那四位公子雖然保持知己之誼,他在他們面前也不再隨心所欲的笑或怒,哪怕在最貼近的伺候的人前,他也能很好的控制,背後他一個人到底是承擔了多少?
皇上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啊!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魚兒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不是自詡最腦子好使麼,快想想看怎麼勸一下皇上吧。”
聞言,花若風腦子一動,還真是福至心靈,“對了,皇上今晚不是要召見墨小姐嗎,趕緊叫她來。”
“叫她來有用?”小魚兒沒跟著去花樓,聞言,瞪大了眼。
“一定有用!”花若風說的斬釘截鐵,對某隻的信心詭異的爆棚。
小魚兒還想拒絕,可花若風已經不給他機會的去讓人請某隻速來了。
某隻收到速來暗室的召喚時,剛剛吃完了晚飯,她下午睡了會,起來的晚了些,吃飯自然就推後了。
訊息是墨水進來傳達的,某隻正準備在園子裡散會兒步消化食,聞言,眸子一瞪,“什麼?速去?這才什麼時辰?姐剛吃完飯好不?他就那麼想念我?”
玖嵐無語的望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收拾桌面上的碗筷,明智的不開口說話。
墨水硬著頭皮道,“小姐,應該是有急事吧,來傳訊息的人用的是紅色的信箋,表示刻不容緩。”
聞言,某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既然那麼急,怎麼不來姐這裡?哼,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墨水心底其實猜到幾分,因為面色難得很憂急,語氣不由的帶了絲懇求,“小姐,您就去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某隻也明白一點,事情多少因自己而起,若不是她今日說那些話,或許那隻小包子也不會失常,那些壓制的情緒就是他身體裡的一個毒瘤,被他小心翼翼的擱置在一邊,選擇忘記,可今天被她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就覺得痛了,心底嘆息一聲,無奈的擺擺手,“好,姐去哄那位小祖宗行了吧?”
墨水聞言,深深一揖,“多謝小姐!”
某隻傲嬌的哼了一聲,“謝就不必了,姐這麼溫柔而純良的人,就是見不得祖國的花朵被摧殘,就當是日行一善吧。”
墨水和玖嵐,“……”
祖國的花朵是什麼鬼?
從花樓到將軍府沒多遠,墨水玖嵐的輕功高絕,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三人悄無聲息的落地時,某隻撇撇嘴,低聲咕噥了一句,“整天這麼揹著人偷摸的來約會真的好麼?容易滋生姦情啊,真是讓人痛不欲生。”
身邊的人都裝聽不見的,一行人還是來的那個閒置間,熟門熟路的下了密道,昏暗的密道中有光亮的地方,早已站著等急了眼的小魚兒。
三人走過去,小魚兒望著某隻的表情實在是很複雜詭異,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某隻卻很愉快的打了個招呼,“小魚兒,你家花無缺呢?”
聞言,小魚兒臉綠了,什麼叫他家的?
“咦?難道你家花無缺跑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