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在既成事實之後,再告訴她,一定令她刮目相;爾後,順理成章就可以……她如果不同意,自己就……嗯,就這麼辦。
於是,在兩週後,蘇毓秀來複診,依舊是由朱清斌做彩超。胚胎髮育得很好,各項指標正常。他卻裝模作樣、皺著眉頭反覆檢查了幾次。
“小豬醫生,怎麼了,一切還好吧?”蘇毓秀喜歡叫胖乎乎的朱清斌為小豬醫生,豬不戒的豬。戲謔的叫法。
“大姐,好像不太好耶。”朱清斌假模假樣。
“哦,怎麼了?”蘇毓秀著實吃驚。
“胚胎髮育的好像不太好,應該是個畸形胎。”朱清斌很肯定的說。
“怎麼會呢?不可能啊,我一沒吃藥,二沒打針,平時也很注意的,不應該呀,你再好好看看!”蘇毓秀焦急的說。
“恩,你彆著急,稍等一會兒,我把結果打出來,找個專家看看。”朱清斌很負責。
“好啊,拜託了,拜託了!”
“你先躺著別動,五分鐘就好。”說著他去了另一間屋子。
再出來時,他跟在一個白頭髮的老頭後面。
老頭語重心長的對蘇毓秀說:“做掉吧,留下也活不了,是個先天畸胎,很典型,很嚴重。”
蘇毓秀五雷轟頂,一時石化,不知所措。
“小朱,你先扶她下來吧。”老頭雖然和藹,蘇毓秀卻覺得是個閻王。
是他最後宣佈了她的骨肉的死刑,她恨他,但又無可奈何。
“你好好考慮一下,要儘快做掉,時間長了對身體的傷害就很大了,現在還小,容易做。”這個催命鬼依舊喋喋不休。
最終還是咬牙同意了,可憐孩子的父親還不知道是怎麼一會事呢,根本就不知道有你,孩子,也許不能稱孩子,還是胚胎髮育階段呢,但蘇毓秀願意這麼叫。
“小朱你送女士去手術室吧,我怕她受不了打擊。”
“恩,好的。”
“蘇小姐我們走吧。”朱清斌轉向蘇毓秀說道。
蘇毓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動的步伐,簡直有千斤重。
接診的醫生也是小吃一驚,很久都沒見這麼典型的畸胎了。朱清斌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給醫生看了彩超的單字,醫生搖搖頭,必須做,沒商量,從根就不行。
“你做不做?”醫生看看一個勁流眼淚的蘇毓秀,有些不耐煩。
“萬一……”蘇毓秀啜泣著。
“沒萬一,只有一萬,留著就是個禍害,它會殘害你的身體,拿掉,是為了保護你,不可惜!”醫生嚴肅的說。
“嗯,那,那就做吧。”蘇毓秀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
“走,去手術室,不疼,很簡單,也很快的。”醫生站起身往外走。
“小朱辛苦你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回去值班吧。”醫生回頭對朱清斌說。
“好的,我回去了。”
朱清斌出了大廳,身輕如燕。終於大功告成,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
他覺得芭比娃娃就躺在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