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走,竇哥在休息。”
顧慨棠順勢向裡面走去。他有點驚訝那位跛行的男子竟然喊竇爭為‘哥’,跛行男子看起來可能比竇爭歲數還要大。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男子臉上沒有表情,眼神裡卻藏著愁苦,比竇爭那副模樣可要成熟多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慨棠走進一間小隔間,看見竇爭一人坐在那裡,雙腿搭在桌子上,橫躺著,他右手拿著手機,舉在面前看,一副懶散的休憩模樣。
顧慨棠推開門,竇爭也沒反應,直到顧慨棠走到他身邊,竇爭才抬起眼皮。見到來人後,竇爭的腿向後一縮,猛地跳起來,問:
“海棠?你怎麼來了?”
顧慨棠說:“我來看看你。”
說著,顧慨棠把手上的袋子放到桌子上。他問:“你不用工作嗎?”
竇爭非常尷尬,他說:“現在是午休時間。”
“我看外面有人在幹活。”
“哦,他一人就能應付過來。”竇爭不想談其他人的事,他迅速握住顧慨棠的手,整個人貼了過來,絮絮叨叨的說,“我一直想去找你,但看你在自習室很忙,就不敢去打擾。我想見你,你也是,所以你來了,哎……”竇爭靠在顧慨棠的肩膀上,嘆了口氣,“你那麼忙,為什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找你?”
顧慨棠摸摸竇爭的頭。
竇爭可不是小鳥依人的女生,他靠過來的力量很大,直把顧慨棠推到椅子上。房間裡只有一張椅子,竇爭毫不客氣的坐在顧慨棠身上。
顧慨棠無奈的問:“你不怕有人進來嗎?”
“不怕。”竇爭道,“我午休時沒人敢進來。”
“聽起來很霸道。”
“哈哈哈,你剛知道?”
顧慨棠笑了,他看著竇爭的眼。
那人的欣喜和狂熱簡直像是能從眼中流出來一樣。他抓住顧慨棠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上。隔著衣服,顧慨棠摸到他脖子上的項鍊,緩緩向下,自然而然摸到了一個圓環形狀的硬物。
竇爭的呼吸急促了。
顧慨棠頓了頓,問:“我以後每天來找你好不好?”
竇爭握住顧慨棠的手,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又開始搖頭,道:“不,我去找你。你忙,我知道。”
顧慨棠沒待多長時間,便說要回學校。
走出門後,顧慨棠看見車行的客人多了起來。除了竇爭,大概所有人都開始工作了。
那位跛行的男子沒有抬頭,安靜的坐在那邊擦著什麼,另外兩個看見竇爭和顧慨棠,打了聲招呼。
“這位是……?”
“這是我外甥,”竇爭說了顧慨棠就讀的學校,道,“現在在讀研究生。”
“怎麼可能?!”兩人齊生生說。竇爭這樣看起來沒什麼文化的人,怎麼會有這樣高學歷的外甥。那個時候研究生還是很金貴的。
因為兩人的反應實在太過一致,到讓顧慨棠有些尷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竇爭眼睛眯著,大爺一樣,說:“怎麼不可能,他媽的,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今年天暖得快,四月份就已經開始解凍。這對學生來說不是件好事,因為天氣炎熱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
顧慨棠換上比較薄的毛衣,他要趕去上導師的課。
他最近有些吃不消。精神再集中,也會有疲憊的時候。現在顧慨棠上課一點都不敢走神,因為大腦不思考時就會自動進入休眠狀態,他累極了,擔心下午上課會犯困,因此上課之前還睡了半個小時。
顧慨棠以為午睡能夠提神。實際上以往這確實是讓人精神的好辦法,只是他最近太過疲憊,半個小時的遠遠不夠,醒來時覺得更困了。
顧慨棠右手拿著一支筆,左手撐著下巴,聽著講臺上劉浩然抑揚頓挫的講課聲,漸漸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睡得並不踏實,還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還坐在教室,可是撐著下巴的手覺得不對勁,顧慨棠伸手一摸,就發現他的牙齒自動脫落,白瑩瑩的掉在手心裡。
顧慨棠突然抖了一下,一下子就醒了,他呼吸停滯,因為動作過猛,顧慨棠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顧慨棠連忙穩住身體,好懸沒在教室裡出醜。可儘管沒摔到,年久失修的桌椅也發出‘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