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國家也不是與生俱來的,這片土地上還應該有別的信仰,百花齊放才是春嘛!”洪濤對於卡爾的疑問是這麼回答的。▲∴,
“你是個瘋子,居然要挑起宗教戰爭,這會讓威廉很難決斷的!”卡爾瞬間就明白了洪濤要幹什麼,他要在歐洲打出太陽神教的名號,又搞文化入侵那一套。
“正相反,我這是在替威廉轉移教會的壓力。在北方基督教的根基還不牢固,我在這裡挑起宗教爭端,教會就會把主要精力北移,地中海北岸就是威廉的天下,對你的運油航線也是一種保護。打完佛蘭德斯漢薩,我還要去忙另外一件事兒,不管順利不順利,可能很多年都不會染指歐洲了。”
“老卡,這裡是你的家鄉,你應該按照自己的願望來指導這塊大陸的發展方向。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條件,春天聯盟就是你的後援。永遠封鎖歐洲和北美大陸是不現實的,趁著你比別人先走了一步的優勢,如何讓春天聯盟在和歐洲的貿易交往方面佔據領導地位,是你今後很多年都要完成的任務,別整天把眼睛和精力都盯著米婭堡。斯萬是很好的陸軍將領,等慈悲來了之後,他可以成為你的海軍司令,麥提尼和江男爵可以幫你用商人的方式壓制住歐洲貴族。到時候你和威廉一南一北把歐洲分了吧,不是瓜分土地,而是瓜分利益。”
洪濤想得比卡爾長遠的多,大宋那邊的變化他沒和卡爾細說過,但是運河一旦挖好,他就得離開北美大陸了。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沒辦法。這個新生的聯盟需要一個領導人,卡爾最合適不過,他可以藉助和威廉的關係在歐洲得到更多幫助。春天聯盟以後十幾年、幾十年的發展方向不能是太平洋,那樣會和金河帝國發生衝突的,只能是大西洋,這也是洪濤自己為世界劃分出來的勢力範圍。
金河帝國、大宋的主要發展方向在中亞、中東和非洲。春天聯盟的發展方向在歐洲,各自玩各自的,互相之間可以有貿易,但先別踩過線。等自己死了之後,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打起世界大戰都沒事兒,反正自己看不見了,眼不見心不煩嘛。
“你什麼意思?又要走!上帝啊,你難道就不能停一停嘛,我們都跟不上你的腳步了。”卡爾不知道洪濤要去做什麼,但是他聽出來了,這位恐怕又要向新領域出發了,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歇,總是漂泊在世界各處。
“停,再走這一步,我就停了。我老了,跑不動了,不停也不成。這次我不是去探索什麼新大陸的,是要回大宋,那是我的起點,我想把終點也放在那兒。”洪濤用腳踹了一下船舷,腿有點疼,真是老了。
“你不會是要回去和金河帝國開戰吧!這……這……金河是你兒子,難道大宋在你眼裡,比兒子還重要?你們父子倆誰當大宋的皇帝有區別嗎?”卡爾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他和洪濤一樣,天生不太喜歡去爭奪權利,屬於胸無大志,給個小領地就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洪濤一說要回大宋,他立刻就意識到了洪濤想要做什麼。
“現在還說不好,能不打仗儘量別打仗,皇帝誰坐都成,但絕不能死太多人,只要我還活著,就得努力試一試。”卡爾說的是一種可能,也是洪濤最後的打算,實在避免不了,和金河帝國打一仗也未嘗不可。讓他們重新認識一下世界,別整天認為老子天下第一,是好事兒。
“嘟嘟嘟……嘟……”每次在船上說正經事兒,好像都說不完就得被警報打斷,這都成慣例了。
“得,這件事兒以後再聊吧,我們的敵人來了……數量還不少,看來我們找到他們的老窩兒了!不錯,萊茵河,應該就是那位拿騷伯爵了吧。我們用大炮去問問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洪濤無可奈何的衝卡爾攤了攤手,意思是不是我不告訴你,是瞭望手不讓。
“不光是佛蘭德斯漢薩和拿騷家族,還有布拉班特公爵、薩克森公爵、布列塔尼公爵和一些伯爵家族的旗幟,我們惹上大麻煩了。這些傢伙要是聯合起來,路易九世和教皇都得和他們好好談,你確定真的要開戰?”卡爾和洪濤對這場因為海洋航線引起的海戰感受不同。洪濤是打完了就走,他才不會管誰是誰,但是自己和威廉還得在這裡生活,不願意過於簡單粗暴,那會讓自己增加很多敵人,更何況對面的陣容有點豪華了,光公爵就三家。
在中世紀的歐洲,公爵這個稱謂都是和王室沾邊的,也就是說他們都是皇親國戚。雖然公國不一定就比伯國強大,但血脈和影響力是最大的。原因很簡單,整個歐洲貴族從這時候起就已經有了上百年的聯姻,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們自己之間怎麼打都成,但堅決不會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