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蛟、卡爾,如果你們是船長,這時候最應該做什麼?”看到泊蛟和卡爾都從驚恐中走了出來,洪濤也罵累了,不過他依舊站在船頭,享受著海浪在自己後背一下又一下的重錘,就當是辛格的按摩了,然後開始教授他們兩個最基本的遠航知識。光克服恐懼遠遠不夠,這次風暴還有更多的利用價值。
“降帆……”泊蛟總算沒全被嚇傻,還記得如何在大風中航行。
“還要用船頭對準海浪……”卡爾對舵輪的感覺更強烈,他很喜歡站在那個大圓盤後面轉來轉去的感覺。
“如果你們是操帆手和舵手,這個回答就非常完美了,可惜你們是船長,這些活兒不應該是船長做的。這時候船長應該拿著六分儀、盯緊沙漏,得確保船隻的航向正確,否則你們保護了帆、保護了船體,都是白乾。在暴風雨中是最容易偏離航向的,就算看不到太陽,你也要記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船隻的大概速度,並在海圖上標記下來。萬一真的偏航了,這些資料就是重新找回正確航線的基礎。”洪濤指了指雲層背後那個若有若無的太陽,先肯定了兩個人的答案,然後再告訴他們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船長。
“船長大人……我、我的海圖被海浪衝跑了……”泊蛟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放在甲板上的那張鯨魚皮,看都不用看了,還能有才叫怪。
“嗯,很好,你船上的人基本就算死了,你害死了一船人,讓你擦一天甲板不算過份吧?卡爾,你的呢?”洪濤讓泊蛟這個廢物給說樂了,海圖共有三張,他們兩個手裡的都是草稿紙都算不上的練習圖,就算丟了也無關係緊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是必須讓他們記住,如何加強記憶力呢?就是懲罰!玩了命的罰,人在痛苦的狀態下,記憶力最強。
“我的還在,它一直在我懷裡!嘿嘿嘿……”卡爾是個老油條,就算一樣害怕,也不會像泊珠似的什麼都顧不上。
“哦,你能拿出來讓我看看嗎?”洪濤壞笑著問。
“當然……我能感覺到它……哦,不……不!”卡爾剛開始還挺得意,特意背過身去擋住了浪花,伸手從懷裡把鯨魚皮卷抽了出來。可是一開啟,就傻眼了,上面的染料還沒幹透,遇到水之後全花了,成了一堆黑乎乎的色塊。
“嘿嘿嘿……很公平,等風暴過去了,你和阿蛟一起擦甲板吧,每一個地方都要擦得乾乾淨淨,有一點水漬就沒有飯吃,哈哈哈哈哈……我先去弄點吃的。”洪濤很高興,只要有人比他還慘,他就能樂出來,不管自己是不是也倒黴。
探險家號看著很脆弱,其實還是挺結實的,不得不說溫老二的手藝真不錯,除了底艙稍微有點漏水之外,這艘船基本上算是完好無損的度過了這場並不算大的風暴,基本算是一艘能遠航的巡航帆船了。但有一個地方讓洪濤不太滿意,就是船舵,這個東西很重要,一旦壞了不光不好修,還很要命,這麼大的帆船可不能像帆板一樣依靠風向和重心來調整方向。
船舵並沒壞,它挺結實的,就是風浪一大操作起來非常沉,尤其是側風的時候。這個問題洪濤已經想出解決辦法了,回去以後,讓溫老二重新換一個新的舵面即可。這個新舵面上要要鑽上十幾個拳頭大的洞,用來降低舵面轉動的阻力,但是不會影響舵的作用。這種技術很早就應用在了帆船上,只是後世的帆船大多有液壓輔助動力協助操作,才不再費這個事兒了,所以只是精通現代帆船的洪濤並沒想起這個問題,這不怪溫老二。
這場風暴的強度不太大,但時間持續得很長,幾乎持續了24小時。到了晚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露出來,這時的探險家號真是在大海上隨波逐流了,六分儀派不上一點用場。等太陽再次露出臉蛋時,洪濤先沒讓泊蛟和卡爾去擦甲板,而是讓他們分別用六分儀在一個小時之內測算了五次太陽的夾角,經過計算,探險家號的航線被風向北吹偏了3度左右。
“看到了吧,我們偏離了航線近600多里,沒有六分儀和這張海圖,我們會一直駛到瓊州去。這還是在近海,如果我們到了大洋上,這600多里就會要了我們的小命兒。要想當大船的船長、要想盡早回到故鄉,你們倆就得把這個東西使用熟練,等你們完全掌握了它之後,我會教你們如何去用我教你們的數學方法去計算正確的航線。好了,現在可以去擦甲板了,記住啊,擦不乾淨沒有飯吃!”不知道原理,靠生記硬背熟悉六分儀的使用方法是件很難的事情,可惜洪濤已經沒時間先去培訓他們學好三角函式之後再學習航海了,只能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