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你孃的喜!別跟著我啊,小心我一刀捅死你!你丫挺的聖人教誨全白學了,比慈禧都無恥!”洪濤現在非常非常噁心這個文南,或者是像他這樣的人。這幫孫子平時仁義道德滿心滿嘴都是,一旦讓他們看到了利益,他們比奸商還尼瑪沒底線。
文南為啥露出欣喜的表情洪濤心裡一清二楚,只要看看他眼睛裡閃動的光芒就知道了,那是貪婪的光,對什麼貪婪,還用問嘛?可自己還真拿他們沒轍,殺人沒用,身邊都是這樣的人,你總不能都殺光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還是自己回艙去安慰安慰自己吧,這件事兒沒人能理解自己,還得自我調整。
海州城破了,是真破了,東面的城牆被炸燬的不多,剩下全震碎了,整個小城市的東半拉全成了殘垣斷壁,很多靠近城門口的居民也被震死、震傷,滿地都是趴伏的人。他們還沒死,但是身體內的平衡系統都被震壞了,根本站不起來,分不清上下左右,就像一個蟲子似的在地上蠕動。
這些不是洪濤看見的,是朗崖回來彙報的,他自己根本沒敢登上海州那個人間地獄。四百多人的馬隊,直接死了的有一半兒,剩下一半兒全在地上爬呢,一邊爬一邊吐,估計他們再也爬不起來了。陸戰隊再次登陸之後,沒有遭到一丁點兒抵抗,任你是抓是殺,全沒人反抗,所有海州城裡的人都被嚇傻了,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驚天動地的景象,都以為是老天爺發怒了呢。在未知事物面前,人類總是脆弱的,跪在地上祈求老天寬恕的比站起來逃跑的人多得多。想抓多少抓多少,想抓誰抓誰。問啥說啥,誰都不敢說瞎話了。
“回航吧,我有點累了。直接回去。”洪濤此時正在艦長室裡叼著一根幹藤蔓抽菸呢,滿屋子都是一股酸辣酸辣的煙氣。這玩意是他在呂宋島上找到的一種最類似菸草味道的東西。藤蔓裡面還是空心的,幹了以後和抽菸一樣,點上就著,一嘬就冒煙。
桌面上擺著一堆鯨皮紙,上面全是金河灣的規章制度和未來發展計劃,都是洪濤這幾年憑藉腦子裡那點記憶,一點一滴從後世全世界各國總結出來的治國理念,目前金河灣這一套規則就出自這裡。洪濤並沒因為這件事大徹大悟。他沒那個慧根,他只是覺得太殘酷了,可是看著紙上這一行又一行的文字,始終也下不了筆去改動。
理智,洪濤是個骨子裡很理智的人,情感這個東西他也有,但一般情況下都是排在理智後面才進入大腦的。目前金河灣的狀況達不到完全去除奴隸制的條件,沒有奴隸,誰去挖礦?誰去幹最苦最累的活兒?難道自己馬上就能把金河灣變成一個由私營資本占主導地位的現代社會?
根本不現實,讓一群連資本是什麼都不明白的人去玩資本。瞬間就會出來一大片土地主,然後還是南宋那一套,與其這樣。還搞金河灣有什麼意義呢?再說了,私營資本管理的金河灣就一定仁慈嗎?後世裡那些小煤窯、小礦山的工作生活環境恐怕還不如金河灣的奴隸呢。至少在這裡不會幹太繁重、太危險的活兒,只要完成基本定量就會得到充足的生活物資,餓不著也凍不著,還給你提供家,甚至媳婦。
“不對,我想岔了,我尼瑪也不是救世主,哪兒能全世界人民都顧上!我只是個遊戲者。遊戲通關、按照我的設想完美通關就是勝利!有黑小夥的悲慘,也有慈禧們的幸福啊。凡事兒總是有兩面性的嘛,這是副作用。對。這是副作用,而且副作用不太大,就這麼定了!”一天以後,洪濤找出一套理論說服了自己,心裡平衡之後,又從艦長室裡鑽了出來,此時海面上正在下雨。
“你就是個二x,我又罵你了,你咬我啊!”沒有光芒萬丈讓洪濤很掃興。電影裡不都是這樣演的:主角一想通,應該是光明萬丈啊,至少也得有一縷陽光從烏雲中穿透出來嘛。洪濤把這一切都歸罪於天上那個老和自己作對的傢伙,於是伸出中指,指著天上開始挑釁。
“傻x,該起床啦!”可惜等了半天,沒有雷下來劈自己,洪濤看了看桅杆上的更旗,剛凌晨四點多,自己罵的好像有點早,天上那個玩意可能還沒上班,沒聽見,白罵了。
這一趟騷擾航行收穫非常大,只用時十五天,燒燬了一座蒙古佔領區的重要港口、攻破了一座位於蒙古佔領區的小城,不光抓回來九百多人,還把孔沛他們這些人的家眷也帶回來不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損失微乎其微,死兩人、重傷兩人、輕傷三人。在這九百多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