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窮富不是唯一標準,帝國不缺錢,缺人才!懂啥叫人才不?這個問題我必須和你講清楚,否則你給我弄來一群野心家帝國就真完蛋了。”洪濤對慈禧的回答還不太滿意,他怕慈禧理解有誤,必須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清楚。
“文浩是不是人才?”這是洪濤給慈禧出的一道思考題。
“……文南是,文浩不是!”慈禧的回答很正確,但他沒給出答題過程,思考題重要的是思路,不是答案。
“你不能用我對待文浩的態度當依據來評價一個人的好壞,說你自己的想法!”洪濤當然不會被慈禧這麼糊弄過去,這個傢伙根本就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只是憑藉豐富的拍馬屁經驗來猜自己的意圖,太可恨了。
“其實我覺得文浩並不討厭,很多海商背地裡做的事情比他還髒,可是您對那些海商一直都挺好的,為什麼單單對文浩不放心?”慈禧最大的優點就是沒臉沒皮。所以不怕洪濤指出他的任何缺陷,有缺陷沒關係,多問、多聽、多學。早晚能彌補上。
“海商做的事情再髒,也只是為了賺錢。利益我有的是,夠他們算計一百年的。而且商人總是互利的,吃獨食的商人活不下來,他們在給自己賺錢的同時,也會帶動社會向前走。文浩就不一樣了,他表面上看著再幹淨,其實本質上比商人還髒。他的目標更長遠,要的不是錢財而是權利。我沒有那麼多權利分給這些人。他們也喂不飽,手裡一旦有了權利,就會要求更多,而且不擇手段。最可怕的是他要權利的初衷並不是想利用權力去做什麼事情,他只是需要權力。這種人不能給他們權力,他們是國家的破壞者。”
既然讓慈禧來擔任這份工作,洪濤就要給他把基本的常識講清楚。如何去分辨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心思,自己不用去教他,慈禧在這方面一門靈。只是他接觸的層面有些種類的人並接觸不到,自己要做的就是把他以前沒見過、沒接觸過的人提前告訴他。讓他心裡有個印象,後面的事情他會自己去琢磨。
“那陛下幹嘛還留著他?如果是看在文南面子上不好處理,不如交給我來辦。我保證會讓他合理合法的死掉。即使文部長親自來查,也查不出什麼來。”慈禧暫時還不可能完全理解洪濤說的意思,但是有了文浩這麼一個例項,他可以去慢慢研究。讓他不解的是洪濤為何還要留著這個禍害,按照他對洪濤的理解,這位皇帝可不是啥心眼軟的主兒,害人的主意渾身都是,自己這點本事基本都是和皇帝陛下學來的,不應該對付不了文浩這麼個小角色啊。
“這種人是殺不光的。你今天弄死一個文浩,明天還會有黃浩、洪浩、羅浩出來。其實他們也沒那麼可怕。只要認清楚了他們的真面目,搞明白了他們的用心。這種人還是很好對付的,用不著我們出面。他們移民去帝國我肯定不樂意,但是讓他們在大宋這邊折騰折騰,應該說也不是太壞的事兒,說不定還會有好結果。”
“大宋朝廷裡這種人很多,對付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毒攻毒。我之所以留著這個文浩,不破壞他的這些企圖,目的就是讓他能儘快成長起來,然後回過頭去折騰大宋朝廷裡的那些同類。有他在前面衝鋒陷陣,朝廷裡的一舉一動咱們就都能看得更清楚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兩邊下注,總不會虧的。與其說讓別人去折騰,還不如由文浩去,至少我們對他更瞭解,還有一定的影響力,在這點上咱們和他也能算是一種同盟關係。”
“看到了吧,這就是政治,沒有敵人和朋友,只有利益,比商人還赤果果、還齷齪。知道以前我為什麼不願意把金河灣變成國家嗎?這也是其中一個擔憂。一旦有了國家、有了政府、有了官員,早早晚晚金河帝國也會出現這種鬥爭,說不定比大宋朝廷還糟糕,我不想讓慈悲他們這一代人去整天鬥心眼。”
“可有些事情光靠我是攔不住的,自打我們介入到了航線的爭奪中來,金河灣就不由我一個人控制了。隨著巨大利益而來的,還有很多副作用,有好有壞,如何讓好的更多、壞的更少,就是你我這些帝國官員的責任。我們不是在給自己謀福利,也不僅僅是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謀福利,那些都是我們給國家工作的一種報酬。國家好了,你我這些官員就水漲船高,國家糟糕了,你我再富也得不到善終,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嗎?”
隨著年齡的增長,洪濤越來越像他當老師的父親了,極愛給別人講道理,有些時候是不由自主的。別人問他一,他不光要回答一,還得給人家講一講這個一是怎麼來的,也不管別人樂意不樂意聽,反正他得說,不說不舒服斯基。現在金河城裡,除了議會和齊祖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