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把廢料渣、生石灰、熟石膏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然後仔細研磨,就是混合水泥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必須是,因為洪濤上上輩子弄過這個東西,準確的說不是他弄的,而是他那個下放工廠勞動的老爹。當時姥姥家裡要蓋個小房子,沒地方找水泥,本打算用黃泥、生石灰混上麻來蓋房。老爹一聽,不成!像這種把知識轉化為生產力的機會他怎麼能輕易放過呢,而且還是拍老丈人馬匹的機會,於是他就大顯身手的一番,硬生生把一堆廢物變成了這種混合水泥。在製作過程中沒閒著,還手把手的教授給了當時才上小學二三年級的洪濤,再傳授知識給兒子的問題上,洪濤的老爹是一絲不苟的,走在馬路上看到螞蟻打架,都得給洪濤出一道思考題。
事實證明這玩意確實是水泥,挺好用,洪濤都上大學了,那間小房子才拆了重建,結果水泥鋪設的地面依舊結實。只是這東西有個天敵,就是溫度,一定不能在冬天弄,溫度一低它就成渣渣了,到處裂縫。明州地處江南,基本不用考慮低溫問題,用這種簡易的混合水泥正合適。
其實金河灣的水泥已經很接近後世的波特蘭水泥了,比這種混合水泥在強度、凝結速度上高很多,只是抗酸鹼能力不如混合水泥。但金河灣的水泥無法推廣,因為大宋境內好像找不到活火山,也沒地方弄火山灰去。因地制宜嘛,大宋遍地都有石灰岩,還有充足的勞動力去開礦、燒生石灰。最好的不見得就是最合適的,很多東西都是這樣,沒必要去追求過高,適用就好。
有了政府支援、有了成熟的技術、還有了穩定的銷路。現在還缺一樣兒,就是資金!其實有了前三個條件,再加上一個已經在大宋海商圈子裡逐漸成為神話的洪董事長當背書。資金不用找,它們自己就會蹦出來。攔都攔不住。
“某從來沒見到過商人會如此慷慨,不知先生是否用了什麼法術?”當水泥作坊的股權被通判大人帶來的幾位本地商人瞬間搶光,還吵吵著要弄第二個作坊擴大生產時,吳潛的世界觀又被顛覆了。他想不明白為啥平時一說支援州府、建設家鄉,那些一個個的比著賽的哭窮的商人到了洪濤這裡,聊了沒有一個時辰,就又變成了熱心公益的大善人了呢?比著賽的從自家往外掏錢,好像掏慢了、掏少了就不是人一樣。
“慷慨?……吳大人應該是想岔了。把他們想成善人了吧?哈哈哈哈哈……大人啊,您以後記住一個原則,只要是商人變得慷慨了,那他們就一定有錢賺。不見得是馬上賺錢,獲得利益的時間說不定是在一年、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但一定是有利可圖,沒有第二種原因。”洪濤覺得吳潛也好、文南也好,有時候都非常的天真,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他們總喜歡把人往好處想。和自己比起來,他們真的像天使。
“不知水泥有何利可圖?作坊還沒建好,他們就已經為河堤捐出十萬斤了……”吳潛還是不太信洪濤的話。或者說他還不願意把這些商人想得那麼齷齪,畢竟人家剛給自己的河堤工程捐錢捐物,總不能轉臉就罵娘吧。
“十萬斤?也就是吳大人您心地純善,要是換成我,張嘴就是百萬斤起步,否則就不用他們的水泥!水泥、水泥!叫得再好聽也就是用火燒過的泥土而已,十萬斤,聽著多,其實就那麼一小撮而已。我剛才說過了。朝廷很快就要對邊關進行修繕,一座堅城至少也得用百萬斤。邊關有多少城池?五十座不止吧?您算算。這裡面的利益有多大,現在您知道他們為什麼哭著喊著要開第二座水泥作坊了吧?他們怕被別人搶了先手。不能把水泥賣給朝廷去修邊城。另外我剛才已經向他們下了一個百萬斤的訂單,作坊還沒建好呢,大訂單就來了,即使沒有朝廷大宗採購,他們也不會賠。羊毛全出在羊身上!吳大人,您就是那隻羊,他們都磨快了剪子,正準備從您身上往下剪羊毛呢。”大宋官員其實已經算很懂經濟學的了,否則他們也弄不出那麼多超時代的經濟手段,可惜真到了做買賣談判上,像吳潛這種實幹型的官員還是不靈,讓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只要能為百姓造福、為朝廷分憂,某甘願當這隻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果都不讓他們剪,下次恐怕就沒人願意攬這種活兒了吧?”吳潛聽了洪濤的解釋,應該是明白了,不過他沒和洪濤一起擠兌那些商人的奸猾,反倒坦然了起來,甚至還有點得意,為他自己能當上被人剪羊毛的羊而得意。
“吳大人所